糖心正兴高采烈,却听殷边瓷讲:“娘子,夜已经深了,咱们还是快些就-寝吧?”
什么?
糖心见他凑近过来,不由得大叫一声:“等等!你要做什么?”
殷边瓷捏捏她俏挺的小鼻子:“不是说了,就、寝、啊。”最后三个字,他故意放慢语速,说得亲昵而具有挑/逗性,听得人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糖心怒从心起:“殷边瓷,你忘记你刚才答应过我什么了!”
殷边瓷疑惑:“答应什么?”
糖心指着他的脸:“约-法三章,你刚刚才按过手印的,难道这会儿就要不守信用了吗?”
殷边瓷似才会过意,微微一笑:“娘子此言差矣,为夫并没有不守信用啊,只是字据上不曾标注期限,所以等八十年以后,为夫自会履行的。”
没有标注期限!
糖心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粗心,竟然忘记写时间了,结果被这家伙钻了空子。不过他也真好意思说出口,再等八十年?那他岂不是修成百年老妖精了。
她刚要夺回纸条,却瞧殷边瓷已经叠好塞入袖内:“这张字据,还是由为夫妥善保管好了。”
“我……我……”糖心悔得肠子都绿了,简直欲哭无泪。
殷边瓷弯腰将她打横抱在怀里,糖心则一个劲鲤鱼打挺,哇哇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殷边瓷走了两步,蓦然间颦眉,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么沉?”
“哐啷”一声,糖心的身上掉出一把青玉短刀。
殷边瓷俊眉斜挑,恍然大悟地“唔”了一声,把糖心抱在怀里颠了颠。
糖心身上又掉出一柄太乙神钩。
“怪怪,你身上还藏了哪些东西?”殷边瓷兴致大起,将她放置在床上,开始仔细搜身。
“雷霆珠、透骨针、夺命镖、鹤顶红、噬虫粉、孔雀胆、尸腐水、五毒吞心散、暴筋催骨丸……”殷边瓷翻出一样便丢在地上,翻出一样便丢在地上,尔后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床上的糖心,简直啼笑皆非,“你身上戴这么多东西也不嫌沉,亏你之前还能迈得动步。”
这话既似讽刺又似嘲笑,糖心气得脸都憋红了,脱口而出:“要你管,我乐意!”对付他这种卑鄙小人,不多花费些手段怎么行,糖心可是冥思苦想好几个晚上才想到这个点子的,一旦他敢对自己动手动脚,她就要出奇制胜,可惜最后还是被发现了。
殷边瓷又从她衣服里搜出蜡/烛跟鳄尾鞭来,看得呆了两呆,转过头问:“原来你好这口?”
糖心压根不明白什么意思,不过看着他嘴角掩也掩不住的笑容,就知道准不是好事,为此回道:“你才好这口呢!”
殷边瓷掏出一把清钢匕首,拔开出鞘,寒光耀目,一瞧就是削铁如泥的刃物,他颇为无奈地一扶额:“看来我着实小觑了娘子的手段。”
糖心偏头“哼”了声,投来的小眼神里满是得意与警告之色——小心哪天我就阉-了你。
殷边瓷把清钢匕首一丢,最后拿出一瓶七香软筋散,双眸突然一亮:“这是个好东西。”
糖心见他拿着玉瓶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心头顿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兆:“你、你要做什么?”
殷边瓷微微一笑:“娘子可曾听过一句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糖心被他扒开嘴,服下了七香软筋散。
等糖心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什么也没有穿,就像条光-不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