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糖心却像只炸毛的猫咪,活生生从他怀里跳了出来:“你既然老早就在了,为什么一直不吭声?”
殷边瓷满脸无奈:“我本来在睡觉,然后就听到了小师妹的声音……”
这地方环境幽静,爬到树上视野极好,他倒真会找地方打盹乘凉。
殷边瓷弯身将地上的小雏鸟捧入掌心里,轻轻抚摸下,接着纵身一跃,腰上的紫玉带飘了起来,姿态真真洒脱漂亮,他刚将小雏鸟搁回树上的巢穴中,一只大喜鹊马上欢快地飞了过来。
慕容糖心愧疚地捂下嘴,小雏鸟之所以掉下来,大概是自己之前的“杰作”吧。
等殷边瓷再下来,慕容糖心转入正题,严肃的绷起小脸:“那刚才我跟大师兄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殷边瓷倒没隐瞒,坦然承认:“嗯,都听到了。”
慕容糖心正欲开口,又听他补充一句:“你放心,我懂。”
慕容糖心心道他还倒挺识时务,咳了声,打算提醒几句:“我告诉你,此事你就不用多想了,关于下任的阁主之位,只能是……”
袖中一对芊芊玉手被他握住,举在胸口。
慕容糖心犯傻地看着他,殷边瓷正经八百地开口:“小师妹你不必担心,我一定会完成师父的考验,日后继承阁主之位的。”
慕容糖心仿佛没听清楚,大着舌头:“什么,你说什么?”
殷边瓷甜蜜蜜地讲:“我会继承阁主之位的,然后娶你为妻,小师妹不也是如此希望的吗?”
慕容糖心瞠目:“我什么时候说我愿嫁你为妻了!”
殷边瓷解释:“如果不是,小师妹今早为何会特意守在清凉园门口,还辛辛苦苦绣了那条手巾送我,还有,小师妹既然要找大师兄谈话,去哪里谈不好,偏偏选在我休息的树下,其实小师妹明面是在找大师兄谈话,实则是在向我暗示什么。”
殷边瓷叹口气,一副被她的用心良苦感动的模样:“所以小师妹……你对我的心意……我都懂的……”
慕容糖心才闹明白,原来他适才所谓的“我懂”,是这么一回事,真恨不得扇他两个嘴巴子:“殷边瓷,你脑子没病吧!”
发觉还被他握着手,她使劲挣了挣才抽回来,气呼呼地讲:“我实话告诉你,那条手巾,我、我才不是绣给你的呢……我是给大师兄……”
殷边瓷突然用食指抵住她的嘴唇,那手指又细又长,晶莹剔透,跟羊脂白玉雕琢而成一般,简直就是上等的艺术品。
他完全不以为意,露出令人窒息的柔情微笑:“小师妹,我知道你在口是心非。”
“你!”慕容糖心吐出一个字,粉嫣唇瓣却被那长指由左至右,深深摩挲了一番,染上了她殷红的口脂印。
他接着喂入嘴里尝了尝:“嗯,玫瑰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