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岁月,而今她走了,可以回去了,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冷临风将她揽紧,轻拂她的发髻,低声安慰。

“我不舍你走”落琴回望他,面目上全是泪意,青娘一事牵动起她内心的软弱,让她明白无论是生离还是死别,人生之事,十之均不能尽如人意,战事纷争,刀剑无眼,她承受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分别。

“傻瓜,不是没上过战场,我记得昔日随军,出发之日,主帅军前号令,亲朋在军帐外,望眼穿,依依不舍,有不少男儿背后落泪,还受了军棍惩戒,主帅言,男儿流血不流泪,此去为国效忠,沙场血,岂能婆婆妈妈,瞻前顾后。说实话,当年我心如主帅所言一般,觉得男儿不拘不该有太多牵绊,可如今……我也不舍,想来,男子也是人,人有情爱大义,并不矛盾。”冷临风自嘲的笑,顺着她的脸颊,为她抹去眼泪。

“我等着……等着你回来。”落琴一边摸索着将自己腰际的玉佩取下,牢牢的系在冷临风的腰间,一边说“昔日你赠我的,保我平安如意,如今在我身边无用,还是大哥带着。”

冷临风知推辞无用,便覆上了她忙碌的小手,将其拽起放在胸前,正的说道“军中岁月它伴着我如同你伴着我,来日凯旋,我亲为你系,回来便成亲,永远不分开。”

落琴含泪点头应允,见他几日照应丧事,照应自己,满目疲累,用手触了触他眼下的青影,疼惜的说“掐着时辰快子时了,大哥还不去歇。”

“我尚不开口劝你,你又何必劝我?”冷临风知她与三娘情深,也不愿她伤心失望,自然不会开口相劝,他说罢,命人取来薄被,扶落琴靠在摇椅上,自己则在旁相陪。

凄清孤冷,满目萧条,二人低声细语,说些往日事故,渐渐都觉得疲惫,不久便闭目浅睡。

敲过三更,落琴忽然转醒,见冷临风在旁,睡的安适,心中一软,为他拢好身上的薄被。

转回望帐内长明灯忽明忽灭,正想开口唤人添油,又怕丫鬟们腿脚重,惊了冷临风哼,便独自踱步而出。

芙蓉院外的秋偏殿,本是晏府三夫人的织室,现在青娘身殁,由晏夫人做主,改为供给祭品,灯油,纸钱的堂。

落琴正要推门入内,却见院外黑影一过,起落迅如闪电,眼看着往青娘内室飞掠而去。

她心头一惊,环月山庄戒备森严,晏元初曾言固若金汤,便是鸟雀虫蚁都不能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言辞虽然托大,可守防之严却也不容小觑。

寒风一吹,雪白的裙裾飞舞,落琴硬生生地打了一个激灵,青娘已殁,谁还敢闯内室。她情急之下,也未多想,施展轻功急急追去。

前人越走越快,落琴轻功不弱,越追越紧,借着月光,她看的真切,那人身负一个斗大的麻袋,鼓鼓囊囊,显有重物,她脚步如飞,然敢开口说话,唯恐泻了真气,只能紧紧相随,望看个究竟。

谁知道,霎那之间,前人不进反退,身形陡然一沉,迅如流星,挥出长拳,急攻落琴下盘。

落琴心乱如麻,转念之间,脚步轻移,使得一招“貂婵拜月”,姿态逸,抬眼之际,看得那蒙面之人,有一双深邃熟悉的眼睛,她心中一惊,脱口而出‘师叔,你?”

这不叫还好,一叫之下,真气顿泻,她脚步一软,眼看就要跌下屋檐,慎青成伸手一拉,她已半悬在空中,摇摇坠。

“师叔说要歇,原来……这是什么,为何深去青娘内室?”

落琴身处险地,固然心惊,却还比不上在三更时分,屋脊之上看见慎青成更为奇怪,急急问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青成口中压抑着怒气,将她一带,身形转动之间,一手漂亮的擒拿功夫,已将落琴重重的甩在了屋檐上,来去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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