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却从不知爹娘是什么样,不知她们什么面貌,什么身份,其实,不必是什么武林盟主,不必是什么高府豪门,哪怕是乡野的一对农人也是好的。”
她眉峰蹙起,自有惆怅之意,十年前往事涌动,模模糊糊早已记不清楚。
惟记得流离失所,漂泊四方,十年的平安和欢欣,原来记忆中只有无双一人,对她的好,对她的殷殷关切。
一双炙热的手环在她的腰际“傻丫头,你有我,还有我……”冷临风勒紧缰绳,一鞭而下,只见四蹄飞舞,那马撒腿便奔…….
奔驰之间,衣衫飞扬,城廓的影子越来越淡,马速丝毫不减,反有越演越烈之势,冷临风弃了手中的长鞭,任凭马肆意的奔走。
这一番淋漓尽致,他惟有将她抓得紧紧的,用风来荡涤心中之痛,切肤之痛。
若在往日,她定会十分害怕,可此时哪里还有半分恐惧,安全信赖之感油然而生,这怀抱天生可依,她竟不想离开半步。
“呀”马遇上阻碍,仰天一啸,稳了身形,却毫不客气的将马上的人撇了出去。
冷临风反手一抓,哪里能让她受伤,怀抱一紧,两人骨碌碌的顺着路边坡道,直滚到湖边方才停下。
他是热血男儿,此时娇躯在怀,气喘微微,一股淡香直冲鼻际,衣领间那抹肤色如雪,触目可及,情不自禁的俯下,覆上了她的唇。
香软清甜,心神为之一醉,缓缓地加深,攻城略地……
落琴征仲难定,还未从摔马之险回过神来,却见他的眸光炙热。
唇舌在他的气息之下,酥酥麻麻,脑中一片空白,竟随着他的…….
“月牙儿……”她的师傅总爱这般唤她,清朗随意…..她竟然,他在做什么。回过神,用尽气力支起身来,将他一推,泪紧跟着落下。
冷临风并无防备,这力袭来,只推得他往后一仰,胸口起伏,喘息不定。
她踉跄的走出几步,却被裙裾牵绊,跌倒了复又立起,他心中一软,立刻大力将她扯了过来,用劲力了她的挣扎“……是我的错,是我错……”
手抚过她脸庞的泪,心房紧紧揪起,反手就给了自己一掌“我不该如此,我会等……等你甘心情愿,我…..”
他极沮丧,却也无可奈何,将脸埋在她的秀发之中,手却牢牢地不肯放开“纵然你心不在此,也别忘了还有我在你身边,我不会走。”
不知是何时起的身,他不再与她同乘一骑,将她在鞍上置妥,自己牵着缰绳缓缓而行。
二人各怀心事,气氛又如来时一般,竟更沉重了几分,冷临风屡屡回顾,见她目光淡远,心中颇为后悔。
唇上余温还在,心头却也夹杂着微甜……从远郊回商阳城的路上,一时苦闷,一时甜蜜,七上八下。
浑不觉时日犹如白驹,夕阳已起,商水染金。
且说那晏家兄妹与无双,被那疯汉支开,各自心境不同。
变故突生,冷临风拂袖而去,落琴也追了出去,只留那疯汉一人,大声地叫唤“少年郎……少年郎。”
晏家兄妹匆忙下楼,无双倒也不急,从窗口俯身一看,正巧见落琴被冷临风拉上马。
俊眉微皱,心中失落一处,久久凝视。只是这愁想来何用?他还是要做该为之事。
握紧的手微微的松了,自嘲的一笑,瞥了那疯汉一眼,便下得楼去。
“不知哪疯老头到底说了些什么,惹得我綦哥哥如此不快,现在可好,五人出来的只剩下三人而已。”晏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