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流泪。

“你曾赠我墨紫,今日我用墨紫救你出来,你本无辜,尽是为了我……”声音低低像似自语。

用布巾去拭他手上的青紫,可以感觉到那粗砺厚茧,泪含着湿意,在掌中停留“多亏了你,那二少爷本已疑心芙蓉院,若不是,三娘与我自然脱不得干系。”

“鞭伤好治,只是经脉受损非同小可,这几天你不可下床,好好休养,等着我来,我定会施针救你。”

“一日未食,你可想吃点什么,对了,先喝口茶。”落琴在他颈中一托,微微将头抬起,将茶盏递在他唇边,轻轻一啜,落肚极为艰难。

“清粥落胃,甜芥菜可口清脆,伤者该喝些汤水,童鸡配以三七,应该不错,可以治外伤之痛,你且等着,我去吩咐膳房。”

落琴不知该如何表达,口中絮叨不止,便想起身往膳房走一遭,谁料柔夷被他反手一握,竟也挣不开半分。

那哑哥摇了摇头,将另一只手勉力抬起,在她掌中写道“不要走,不要哭,傻”

“你赠我花木,又为我受苦,为什么…….为什么”

“救命恩人,你”哑哥双眸含着微微的笑意,让她想起初见时她曾在晏紫澜面前为他出过头,这些小事她本早已抛在脑后,未想他还一直记得。”

“为什么,小阁?”一笔一划,牵动她心中柔软之处,面对这般询问她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哑哥口不能言,性格更是沉默不近生人,此番相救心有相近之意,但是玄天宗事牵连甚广,他身份未名,身为花匠为何深夜入阁,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正当落琴怔仲不定之时,那哑哥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用手往她身后一指,只见一盆斗大的木槿。

白苞染紫,捎带微红,开得繁艳,不知他什么意思,眼波就在两处流连。

哑哥将手放在鼻际一嗅,示意她照此行事,落琴不明所以,便走上前俯身一闻。

扑鼻的檀香之气,隐隐约约似曾相识,竟然是昨夜小阁中散发的气味。

她疑似毒,还用了解毒的灵药,而今想来就是此花特有之味,难道小阁中也载种了此花?

哑巴见她已明白,便点了点头招呼她随侧坐好,用手指写下“檀木槿”三字,眉目一皱跟着又写下了“雌雄”二字。

落琴心中豁然开朗,哑巴的身份自然没有任何可疑,他种花多年,已到了只需闻得气味,便可辨别名种的异能。

定是经过小阁时,便已闻得那淡淡的檀香之气,檀木槿雌雄两株,加上小阁的那一株,才可配得一双。

他为花木而去,而她却为了……

“我想要一把琴,梅花落琴”心中信任,自然无须隐瞒,待说出了口,心中如释重负,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没有琴,只有…….”见他手指突然停下,落琴心中一紧,他去小阁在她之前,自然是看得清楚?

伸出手,与他一同写道“死人”

心中惊惧,立时抽回了手,双目对望,眸光轻动,那哑哥倒也镇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拉起她的手又写道“活人”

死人?活人?

那景象在眼前交错,不禁仿佛回到了小阁之上…….

她抱着几分侥幸,点亮了火折,迅速往内室看去,一方牌位黑沉沉,用金字描写“晏门戚氏”之位。

晏门戚氏,自然是那个神秘的嫡夫人戚桑,她见多不怪,只觉晏九环痴情一片,恨不得昭示天下。

可真正令她胆颤的却是床榻上…….

小阁的床榻卷云薄娟,自然雅致华贵,可其上居然躺着一个人,长发青面,自然是个女子。

她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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