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男子显然一愣,手已垂下,面具依然耀目的让人睁不开眼。
冷临风闷哼了一声,伤口犹如火炙,见落琴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男子,倒也还能取笑一二,龇牙咧嘴的说“纵然他长得俊,娘子也不用看直了眼吧?”
听及此言,落琴恨不得将他弃之,再也不管,可一回头触及那双眸子,却也不忍。
双方僵持,落琴觉得此时良机,忙拉着冷临风,凌空起身,翩然而去。
那两个黑衣人见落琴脱险,心中放下大石,却也忐忑上前,施礼说“属下秀水堂门人祁明,祁畅参见少主,恭祝少主万安。”
马上男子将弓一扔,直丢在祁畅手中,祁畅臂力一软,这弓譬如黄金所制,沉重难握,一时不知是勉力拿着,还是扔于地上。
“你们竟敢阻拦我,他们什么人?”马上男子声音低沉,听来严肃。
“少主莫怪,属下方才鲁莽,那男子生死无妨,只因那女子杀不得,她……她是落霞山的琴姑姑。”
“哦”马上男子似信似疑,眸如深海,只望着方才落琴站立之处,瞬时用箭直指祁畅的眉心,只需一扫,立时可刺瞎了双目。
祁畅心中慌张,原是知道这位少主平素行事做人,自然没有像无双这般好商量。
“聂无双来了楚郡,因何我不知道?”马上男子问。
“无双少主来了楚郡,可那男子却挟了姑姑,这才派属下二人去找,特别吩咐不可惊动秀水堂一干人等。”
“那男人是环月山庄的,难道你们看不出来?”
祁明祁畅经他一说,细细回想冷临风的招数变换,虽然取香木而易兵刃,可却能从细微之处领略环月山庄的绝学,心中大骇,忙跪下身说“少主饶命,属下愚笨,属下愚笨,虽然无双少主曾提点我们,但……”
“司马素素是不是不曾教你们,凡是见了环月山庄的人都要存着十二万分的警惕?”
“司马堂主说过,此乃规矩。”祁明祁畅迫于压力,只觉头皮发麻,声音渐弱。
“起来,这次轻饶了你们,下次若犯,便是司马素素都保不住你们。”马上男子收起弓弦,持缰端正。
祁明祁畅听了此言,心中欢喜,抢步而上双双跪在马前“多谢少主不杀之恩,若有使得上属下的地方,愿为少主效犬马之劳。”
马上男子似不多笑,却也微微动了嘴角,沉声说“那聂无双连自己的徒弟都看不住,哪里配和我慎青成齐名。”双腿一夹驭马而去,身姿畅然,似又想到什么,回身过来朗声道。
“替我转告聂无双,五月重阳,我在通州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