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隐瞧见那带着泥沙的创口,皱眉了一会儿,说到:“我带你过去。”
“不必。”她后退了一步,看向他的眼中尽是戒备。
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纪涵没有察觉,他却清楚的很,看她不领情也没有勉强,咬牙切齿:“好。”
说罢他一掌向墙袭去,在轰隆巨响以后,大摇大摆地从墙塌处出去,看了一眼后头急于上前的某人,愧疚减轻了一些,便直接去找老乞丐。
之后,木隐把药给了老乞丐,还趁机踩了他一脚,吃了些东西就直直向饭馆奔去。
饭馆中人很少,夺命抹布手还是倚着门口观察,只招呼那些武功不错的人,肩膀上的抹布依旧光亮如新,脸上的表情依旧不可一世,见了他只挑挑眉,复又懒洋洋地望天上去了,空留两个鼻孔对着他。这不是因为他觉着木隐武功不好,而是太好,一般武功高强的人随着武功长进,面子也薄了几分,被人扔出去的事可不敢再提,若是不分青红皂白动手更是丢人,而暗下动手又为他们所不齿。所以,他得罪过好些高手,其中从没有下次见着他要报复的,顶多在来饭馆吃饭的时候给点气受,不足为患。
“客官您慢点。”在木隐经过的时候,夺命抹布手客客气气地招呼,却用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木隐也停了下来,猛地出手握住了前方挡路的手,运功一扭,惹得夺命抹布手一声惨叫,跌在地上打滚。众人见着有事端,客人全缩在桌子后面,掌柜的躲在柜台下,其他跑堂的都跑到桌底去了,厨子堵在通往后院的门口凑热闹,还带着奇怪的笑容。木隐用脚将地上的夺命抹布手捂着右手的左手踹开,又狠狠一踩,细微的咯哒声后,夺命抹布手痛得晕了过去。
“大侠请留步。”掌柜颤巍巍地叫道,“这……这让我们怎么做生意。”
“只是伤筋动骨,休息三个月便好,若不愿花冤枉钱,赶走他便是。”木隐拍拍脑袋,似是想到了妙计,“对了,这改成夺命抹布脚也行。”
再给晕死的夺命抹布手补了一脚,木隐才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却听一声大喝“站住”,声音格外熟悉。一回头,他顿时有诸事不顺的悲催心情——那个甩着半天出不来最后一节的判官笔,还要假装淡定,一副行侠仗义派头的人,不是纪涵是谁。
见他已经回头,纪涵显然紧张了许多,情急之下就持着半长不短的判官笔向他冲来,可惜,她第一招都不知道怎么出,迟疑了一会,脚下越来越慢,脸色越来越难看,就连额头的小伤口,血色也愈发的浓艳。
叹了口气,木隐只能收剑、转身、逃跑,将后面掌柜的道谢词和某人的谦虚话抛之脑后,还听到了一句不合时宜的咒骂声“麻烦”,再回头时,他却没能找出声音来处。
这样的高手,他刚才竟没有察觉。
没有细想这么多,找着了间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客栈安顿,他正坐着喝茶的时候,屋外骤然风声大作,打的窗子响个不停,无奈定定望着窗子祈求风快些停下,自己却懒得动,蓦地感觉窗外有什么经过,正要放杯子起身察看,面前的桌子却多了封信。
好一会儿,他才敢用银针挑起信,观察一番,似是无毒。
放信的人武功深不可测,他对着窗口而坐,目光所不及之处,唯有后边和左右一点地方,而他除了风声,没有听见意外的声响。而此人可以在他面前的桌子放下信不让他察觉,更是让他骇然,若不止是放信,现在他恐怕……
想到这里,他竟是放心了下来。对方武功这么高,要加害他容易得很,不必大费周章用□□。就算他要防,也防不胜防。他干脆连验毒工作也免了,担心也算了,直接拆开了信。
信里面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