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娘做事总有她自己的一番道理,偏偏她还会说,然后有些事她不想做的时候,就讲一番道理推给我做,我就常常吃亏了。”萧觉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比如什么事呢?”董夏兴致勃勃地问道。

见董夏起了兴致,萧觉迟只好说了几件事。

“我娘不会针线,她便······便让我和寺庙里面的一位师傅去学,我说这是女儿家应该做的事,我是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缝衣服。我娘便从孝道开始说起,说无论男女,没有应不应该学,只有需不需要学。我是男子不错,但是不会缝衣服就只能穿破的,不雅,就应该学。为什么让我学,是因为我是为人子,为人子,就应该为母忧,母亲做不到的事情,儿子有能力做到,就需要去做。那时我很小,被我娘说服了,就去学了,然后我娘到现在依旧不会针线活儿。”

“还有一次,她想吃兔子肉,可是她不会打猎,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本书,带我去树林里猎兔子,她怕脏,便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着,念着书上的方法,让我挖坑,结果怕坑太浅,兔子会逃跑,就让我一直挖,挖到最后掉进老虎都逃不掉的深度,当然我被困在坑里爬不上来了,她只能回去拿麻绳拉我上来,结果我在坑里接到几只掉进来的兔子······”

董夏听着萧觉迟说的几件他吃亏的事儿,肚子已经笑抽了,这样的萧姨太有趣了,之前是女神般的存在,现在是坑娃的可爱母亲,是对生活充满乐趣,带着生活气息存在的人,且是个美人的存在。

“估计我娘忘了要割牛草了,算了,我先去近处割一些牛草吧。”董夏不想进屋打扰两人的交流,只好问萧觉迟,“萧大哥,你家有割草的带锯齿的镰刀吗?”

“当然,你等一会儿。”萧觉迟立刻起身去厨房了。过了一会儿,拿了一把镰刀出来。

“走,我带你到屋后面的山上,那儿有很多嫩草,没人来过这儿。”萧觉迟指了指屋后说道。

“好。”

一般人不愿意来寺庙附近割草砍柴,毕竟这一块算是寺庙的私产范围了,正是因为他们对菩萨的敬畏,萧家才能在这山上不被打扰,安静地生活了这些年。

“哎,萧大哥,我来割草就好,你在旁边欣赏欣赏风景吧。”看到萧觉迟弯下腰来割草,董夏立刻制止道。

“我年纪大,又是男子,自然是我来做了,不然我娘看见了,肯定又要引经据典地说我了。小夏,你拿我割的草编个草绳吧,等下好捆住这些草下山。”萧觉迟递了一大把长长的绿草过来。

董夏只好双手接过,偷懒编草绳了,“谢谢萧大哥。真没想到,你也能做这些事啊!”

“别人做得,为何我做不得?小夏该和我娘学学,要是想偷懒了,就拿这样的话去堵人。”萧觉迟手里动作不停,明明是割草的动作,这个少年做起来确实带着一股行云流水的味道,颇有一股洒脱之态。

这里草木茂盛,不一会儿,就割了两大捆牛草,绑得结结实实,董夏正犯愁怎么运回去呢,忘了拿扁担啊。

只见萧觉迟将刀子递给她,来回替换滚着牛草下山回到屋子前面。董夏抽了抽嘴角,怎么自己越变越笨啊,这个都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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