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嫌弃自己没有理她了?
顾满索性真的捂着额头装晕:“唉呀!”
齐嬷嬷等人忙抢上前去,急慌慌的道:“这可怎么好,这初来乍到的,怎么能说就头疼了呢?想必是有什么冲撞了罢?”
什么冲撞了。是嫌弃自己冲撞了才对吧?咸宁县主冷笑一声:“原来嫂嫂是个玻璃人儿,统共说了不到两句话就嚷嚷要头疼了。罢了罢了,我再不走,想必得招人烦了,还是先走吧。”
顾满委屈的看着教引嬷嬷跟随后进来的邱嬷嬷。忙站起身来赔罪:“县主这是从何说起?想必是我哪里做错了.....”
似乎立即就可以哭出来的样子。
刚进门新娘子就哭,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邱嬷嬷心头一凛,忙拉住咸宁县主,冲顾满福了福身子:“世子妃万万别这么说,哪有的事呢?我们县主也是关心您的身子,想让您好好休息,可没有那等不喜欢您的心思,您千万别多想。”
顾满就泪汪汪的继续看着咸宁县主,不安的问她:“县主,是吗?”
咸宁县主不愿意说,好端端的,话还没说两句,她准备的难听话下马威还没给呢,怎么就蹬鼻子上脸了?
这就叫欺负?她嗤之以鼻,这个蠢货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才叫做欺负?
但是邱嬷嬷一直在后头拉着她,她也得了母亲的警告,今日不许闹的,因此只好冷冷的点点头,讽刺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咸宁县主气冲冲的出了门,迎面撞上了刚好进了院门的谢庭。
“你怎么来了?”谢庭蹙眉看她。
想到以前的亲密无间,还有谢庭从来不吝惜的微笑,咸宁县主心中难受,脖子一扭冷笑道:“难道这里我来不得?”
当然来得,身为赵王最宠爱的女儿,在这府里当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有什么不能来的?
谢庭偏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又转头冲邱嬷嬷吩咐道:“夜色也晚了,怎么还放县主出来到处乱跑?今日办喜事,难免鱼龙混杂,办事多过些脑子。”
邱嬷嬷果真见他后头跟着魏瑾然等人,忙欠身应是,拉着咸宁县主就走。
魏瑾然看完了热闹,还要跟着往洞房里闯,都说新婚三日无大小,闹闹洞房真是最好玩不过的了。
谢庭却冷着脸开始赶人了:“才刚不是闹过了吗?怎么还闹?”
魏瑾然等人一怔,半响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闹完了究竟是什么意思,就是说才刚跟着进洞房的那一次,他们不满的推他:“喂喂喂,谢景行,做人不带这样厚脸皮的啊,那个哪算?”
谢庭不耐烦跟他们废话,直截了当的吩咐常春赶人,自己已经进去了。
魏瑾然他们在外头跟着跳脚:“谢景行,你太没义气了!”
顾满送走了咸宁县主,兴高采烈的往床上倒:“可算是送走了!”
常嬷嬷还来不及提醒她,谢庭已经快步进了房间,笑道:“送走谁了?”
她现在似乎还在成亲的过程中呢,顾满一个冷颤反应过来,才刚轻松了一点的心情瞬间又变紧张了,居然结巴了一句:“没....没什么。”
最近顾满在他面前似乎越来越容易紧张,谢庭失笑,莫名觉得心情大好,弯腰替她将歪了的衣领整理好,温声道:“饿了么?”
顾满一点都不饿,就如实的摇摇头。
伺候的人已经在常嬷嬷跟齐嬷嬷的指示下全部退出去了,屋里寂静的连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听见。
谢庭看了一眼顾满,轻声道:“这衣裳太繁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