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顾满其实是不一样的,从一开始她便知道王氏这样的性子,在侯府实在算不得好事,但是她看着比自己年小几岁的顾满拼了命也要护着王氏,也只能忍着,一次两次的忍,三次四次的让,到后来,气在心中就憋得越来越多,越来越难受。

是时候该让王氏改变改变了,她总不能一辈子都软弱的谁都能上来踩一脚。

从前也就罢了,现在......还有小十八,若是小十八有这么一个软弱的娘亲,将来可怎么办?

她想着,就撩开帘子进了屋,王氏正躺在床上,似乎很不舒服。

她上前给王氏请了安,就靠在床头,轻轻的替王氏按太阳穴。

王氏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就翻了个身往里边躺着。

王氏不是不愿意见到女儿,只是,在知道了顾博齐的混账事之后,越发的觉得没脸见她们。

顾昭小小年纪就学的谨慎老成,甚至比去了庄子思过一阵的顾清还要沉默寡言,她说不心疼不愧疚是假的。

但是只要一想起顾博齐来,她还是觉得心疼,她不明白,好歹也是夫妻一场,他何至于那样狠心,在儿子满月不久之后,还要骗走自己的所有积蓄。

口口声声说若是没有这笔银子会死,可是......她被气的胃疼,与他大吵了一场,他居然还因为没给他银子而恨上了自己。

越想越心酸,王氏捂着肚子,几乎要哭出声来。

外间忽然传来叫门声,清音快步出去,见是厨房的仆妇,就道:咦,怎的今日这点儿才来?

厨房上混着的都是人精,哪里敢说是因为知道送来了王氏也不吃,就陪着笑,说是因为厨房上的人忘了,又没人去拿云云。

清音也懒得同她们计较,将餐盒收了拿进屋子去摆饭。

这一摆,就出了问题。

那餐盒打开,里面的猪头肉缺斤少两不说,那珐琅镀金碟子底下竟是油腻腻的一层,也不晓得是什么脏东西,竟没给擦干净。

清音看的一阵反胃,心知肚明这是因为这两日顾博齐摆明了跟王氏闹翻,惹得这侯府的人也都看人下菜碟,看不起她们清江院了,她又气又恨,想着要跟王氏告上一状,却明白说了也是白说-----王氏若是说话管用的话,下人们哪里敢这样光明正大的欺负她们二房?他们还不是看着王氏脾气好,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好看的:。

罢了,谁让自己跟了个这样的主子呢,她觉得心中委屈的很,眨了眨眼睛几乎要哭出来。

顾满正在此时进门来,见了她这幅样子就奇怪的咦了一声,眼睛再往她手上一瞧,顿时就明白了个大概。

她指着清音手上的菜碟,问道:这是今日厨房上送来的?午膳?

这几块零零碎碎的猪头肉够干什么的?喂狗恐怕都不够。

克扣也不是这么克扣的,狗眼看人低也不是这么看的!

清音嗯了一声,声音都带着哭腔。

顾满沉默下来,伸手将她手上的菜碟拿在手里进了里屋,对着王氏道:母亲,来看看今天的午膳。

珐琅碟子的漂亮恰好与那油腻腻的猪头肉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碟子四周还不知道布满了什么东西,黄黄的,腻腻的,看起来极为恶心。

王氏受不住,捂着嘴哇的一声就想吐。

清音忙递过痰盂来,顾昭就忙着给王氏拍背。

王氏又气又急,指着那碟子猪头肉话也说不利索了,怒道:是谁往这里送来的......!把人给我带来!

二房不受待见,到底是未来侯府的主人,现在王氏也到底掌着府中的中馈!不过是因为跟顾博齐吵了一场,对下人们向来又宽待了一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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