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死于心脏病,虽然在病床上受了一些痛苦,但总体上上帝还是眷顾她的。我按照她的遗嘱安葬了她,之后几乎天天去墓园看她,半个月之后我就看到了。”费茨威廉教授说着闭了闭眼,再睁开,“我母亲的墓被掘开了,棺木里面空无一物!”停顿,“我简直气疯了,谁会这样对待一位应该享受安详的女士!我直接找到了守墓人,之后我们在墓园附近找到了她,那时候她已经全身发黑,什么都看不出来了。”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渐低,华生理解的点了点头。
“你母亲亲自选择了西田园公墓?为什么?我以为那跟你们的房子是两个方向。”夏洛克的语气仍旧咄咄逼人。
华生有些抱歉地看了费茨威廉教授一眼,他的同居人从来无法理解在这种时候普通人都应该调整自己的语气的。
“难道满足一位女士临终的愿望有这么困难吗?还是说我母亲甚至没有权利为自己自由选择一个合适的安葬之地!”费茨威廉教授被激怒了,他的声音提高了,“我不想再跟你说话了!无论你是什么,请你离开!”
“抱歉,他不是故意的,对于你的损失我们很...”华生很尴尬,只是他的话没说到一半就被夏洛克打断了,对方已经穿好了大衣,“再会。”他的声音带着些洞悉一切的狡猾。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威尔顿和费茨威廉教授半天没有说话。咖啡的香气混合着费茨威廉教授分泌出来的各种激素的味道飘进威尔顿的鼻子,感谢他们坐的足够近吧,威尔顿从里面分辨出了愤怒、羞愧、兴奋,还有....属于另一个人几乎嗅不到的味道。
“别让那些无所谓的人毁了你的心情,”费茨威廉教授把咖啡一饮而尽,之后换了一副表情,“说说你的事,威尔顿,我可是听说了一位小姐....”
威尔顿想到刚刚嗅到的味道,再想到费茨威廉教授提到的那位“小姐”,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那个叫“玛丽”的,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