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震海向沈剑南说道:“四哥,还不快走,我来对付她,她的目的是你。”
沈剑南无奈,只好逃跑,但心中担心曹震海有事,可是也只能在心中祈祷了,推着伤病的身体,踉跄出逃,不时得回头张望,恐怕追来。
沈剑南一直提着这颗心,担惊受怕,一路奔跑,已经气力不足,上气不接下气,险些昏厥,强撑的沉痛的身体,一路跑到一个山谷中,但这谷中荒凉无比,看样子根本无人,此时自己是又累又饿,一整天不曾进食,而且又被重伤,正是新伤接旧伤,连绵不断。
沈剑南瞧了瞧周围环境,却是无可栖身之处,心中一阵酸凉,慨叹不已,喃喃自道:“没想到,我沈剑南又回到了起点,而且似乎比开始还要惨,难道世间真的没有我容身之所了吗?”
还不知道娘亲和杨初裙现在怎么样了,薛玉狐一心想除掉我,他们现在肯定有危险,不行,我得去找他们。想到这里,时刻不敢怠慢,根据以前的分析,薛玉狐很有可能就在皇宫里,随即朝着北边而去。
一路走出颠簸的山谷,迎头便是大道,由于京城路已经走了好多遍,此时再走还是很熟悉的,只是身体不适,走起路来很困难,冒着严寒,拖着病乏的身体,咬着牙,忍着痛,迈着沉重的脚步,走着走着,实在是走不动了,环顾四周,却在路边捡起了一枝木棍,当着拐棍支撑着走。
头也不抬,精神涣散,神色黯淡,满脑子都是娘亲和杨初裙,越想就越心急,恨不得马上飞到京城,心中更是默念,希望他们安全。
但是突然间停住了脚步,只见沈剑南微微抬头,原来前面有人拦路,穿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这才看清前面是谁,原来是范子溪,心下一惊,暗道:“真是冤家路窄,怎地碰到了他。”
范子溪身后还站着几个随从,各个狰狞的面容,坏笑不止,看着沈剑南,而沈剑南并没有说话,只是绕道而行,心想不与他计较了,此时想计较也计较不了,自己根本没有战斗力。
“去哪啊,怎么也不打声招呼?”范子溪伸手一横,冰冷的表情却带着一丝浅笑。
沈剑南停住,慢慢扭头,看着他,沉默半晌,良久淡淡说道:“不好意思范兄,在下有事在身,不能与你详谈了。”
“呵呵,沈兄,看你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啊,怎么搞的,和兄弟们闹掰了?无家可归了?”范子溪幸灾乐祸,肆意挖苦,后面那几个随从哈哈大笑,笑得很愉快,完全当沈剑南是个笑话。
沈剑南心头一酸,只觉无地自容,叹道:“嗨,世态炎凉,我也是糟奸人陷害了,范兄见笑了。”
范子溪笑道:“今日真是巧了,我们上官帮主听说你与十兄弟闹不合,知道你流落江湖,特地派我出来找你,请你去阴阳门做客,没想到黄天不负有心人,找了你两天,终于找到你了,沈兄,就请跟我们走吧。”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办,不能跟你去,还请范兄见谅了。”沈剑南叹道。
“你都这副德行了,还有什么要事啊,难道你还要逞强不成?”范子溪很不屑,懒懒说道。
沈剑南听他言语越来越放肆,知道他存心不良,以前因为何幔宁的事情,归罪于自己,今日撞上,定是要侮辱自己一翻,但也没招,只能顺着他说话,若顶撞了他,恐自己身体遭罪。
“想什么呢,想打我?”范子溪冷笑问道,转而气道:“沈剑南,一看到你我就来气,要不因为你,师妹怎么可能不要我,以前你武功比我好,我奈何不了你,可是今天你看看你自己这副模样,你还怎么跟我比。”
“是,是,范兄言之有理,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