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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言以对。今天看过了小坂裕生和阳子的死亡,顿时觉得那些物是人非都淡了远了,唯独那个带火的夜晚那个名字却无法忘记——潘恩,潘神。最后的时刻潘留给她生命的希望,然后她就学会了去怀念一个人。怀念相遇与仇恨,怀念他说的每一句话,怀念曾经的每一个细节,直到最后的最后他脱下的黑色风衣。这些都深深刻进骨子里,怎么挖也挖不出根基。明知道不可能再见了,明知道无法道谢了,那么就留个纪念吧——关于那些错过的命运和迟来的觉悟。

说到底,她并不再恨他也算不上多喜欢这个男人,只是从前依赖惯了一个仇人的保护,这个仇人又对她和孩子很不错,三番几次救了她的命。所以她的心里是有他的,只是发现的太晚,太晚。

“姐姐?”杜以泽唤回了她的思绪:“我问你话,起拍价你觉得多少比较好?”

她固执地坚持:“不用卖掉,小泽,你就当这是我的东西。”

杜以泽不以为然:“那就捐出去?不过姐姐,我想你现在也需要钱。”

“不用,我差钱也不会动它的主意。”她摇了摇头:“这个……放在我身边就可以了。也不算什么国宝级的古董,私人收藏一两样上档次的金银器也好。”

“那送去上海的杜家?爷爷身边有保养和修复金银器的专家。”

“不必麻烦你爷爷了。”她有些无奈,但只能耐心对待杜以泽:“小泽,咱们谈正经事好不好?把国宝交给你们杜家捐出去,无非是想要达到利益的最大化……杜家需要捐赠国宝的名气来赢得更多的口碑。作为交换我想让你爷爷划分一部分利益给我们的孩子……还有我想全权抚养孩子,让他以后快乐无忧下去。”

这是她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嫁进杜家可以,孩子成为杜家人可以。但她不希望孩子成了杜家的所有物,天知道杜老爷子为了重孙会干出什么来。没准儿孩子从小就被打发去国外留学一直到学业完成,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你不欠他什么,姐姐。”杜以泽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已经没了笑容:“你把他养的肥肥胖胖的,成天拆一屋子的玩具。你还欠他什么,嗯?”

“小泽,我的意思是说……”

“沈悦我说过多少次了,别再喊我小泽。你当你大我多少?嗯?幼稚的念头别去想,杜家的事情我自然有分寸怎么处理,而你现在还没嫁进我们杜家的门。”

她无言以对,男人忽然危险地靠近了,她看到一张俊脸近在咫尺,精致的眉宇完美到无懈可击,漂亮的唇型对准了她的额头,她下意识一缩被他带入了怀中。淡淡的烟熏嗓音嘶哑地响在头顶:“姐姐,你跟我说实话。留下这件多曲长杯是为什么?!”

她张了张口,却是没能说出一个字。

女人的心思很复杂的。犯贱一点来说——她,一个猎物,被猎人所逮捕,被囚禁了一年的自由。却因为救命之恩,开始怀念起猎人了。时间真可怕,居然把一切都隐瞒了下来,然后又在最不恰当的时间地点告诉了她真相。面对准丈夫杜以泽,她的愧疚和自责又岂止是一句道歉所能表达的。但小泽不是其他人,她不能随便欺骗隐瞒他。因为彼此约定好了共享一生,彼此早就是对方的唯一和不可代替的人生伴侣。

她犹豫了下,打算隔日再谈:“杜以泽,你别提从前的事情了,那些不是你我可以掌握的……我想睡了。”

但是杜以泽并不放手,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强硬的表情:“姐姐,东西是不是和那个潘有关?!我看你穿着男人的衣服回来的。”

她徒劳地解释着:“人都死了事情就过去了,至少这件事上我还不了这个恩情,也无法补偿什么。所以就让我……”

“那好,那你得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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