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女子对面的是一个肥头大耳,满面流油的男子,也是一身的华服,但是动作语言都粗鲁的很,他的周围还站着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每人手中持一截短棍,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虚张声势罢了。
飞云看着那男子,忽然就想到苏琪说的,就像是黄金纸包裹的大便。他眼前立刻浮现出她一双眸子笑得弯弯的样子,嘴角一扬,若是她在此,这闲事也是管定了吧,她肯定会得意的说,看,飞云,又一个屎壳郎。
这几年,她仗着跟自己学了几下三脚猫就到处跑到外面当好汉,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在江湖上跑龙套的,过过当大虾的瘾。
于是再没有多想,飞身而起,“噔噔噔”的几下,将那几个人就撂倒了,扶着腰躺在地上直哼哼,人群里发出一声声惊叹,这个小山村里原来还有这等人物?
飞云看也不看瞠目结舌的屎壳郎,径直往前走去,人群自动向两边退去,留出一条路,哗哗地像退去的潮汐。可是脚下刚刚迈出一步就被人抱住了腿,他低头,不耐的皱起眉头,那个女子声泪俱下地抱着他不撒手。
“多谢少侠搭救,可是若是你就这么走了,我少不得还是会被他们抓回去的。”
她哭的喘不上气来,任谁看了都会动恻隐之心,何况是个美人,然而飞只是觉得烦躁,女人真是个永远的麻烦,当然,那一刻他忘记了苏琪也是个女人。他从来就不是个良善,更没有多余的善心大发慈悲的普度众生,从小生活在皇宫里,骨子里流的血液都是冷的,他们从小学的就是冷漠,何来心慈手软一说,在那样的环境里只怕一步错就会万劫不复。
只要和苏琪无关的事,他手指头都懒得动,他的柔情只有在那一个人面前才展现出来。心里想到苏琪,再看看拖住自己的女子,心里更是厌恶至极,冷冷地道,“放开。”
那女子惊愕地抬头,脸上又白了几分,手指变得僵硬起来,身后的屎壳郎一看,邪恶地笑了起来。
“还以为是你的老相好,看来人家并不认得你,花满楼里的女人也不过如此,真是个骚货,见了男人就抱住不撒手。”
说着就要走上前,伸出黝黑锃亮的手臂,然而手指离着那女子两寸远的距离时突然手背一痛,已经红了一大片,只是肤色过于黝黑,看不分明,他哀嚎一声,退后几步。
飞云震惊地看着身前凭空多出的一名紫衫女子,她身姿轻盈,挺拔修长,一张美到极致的脸庞玲珑剔透,大大的眼睛,弯弯地眉毛,樱桃小嘴,尖尖的下巴,肌肤雪白如玉,吹弹可破,身后一头墨色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际,一袭淡淡的紫衣清秀素雅,整个人灵动的似一只翩然欲飞的蝴蝶,只是她的眉宇间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邪魅之气,惑人心魄。不知道为什么,飞云总觉得她有几分眼熟。
围观的人更是看的痴迷,不自觉地往前移动着脚步,那女子倒也不在乎,大大方方地任人观赏,并没有觉得有丝毫的不妥。
她盈盈一笑,宛如皓月,眼睛里却是几分戏谑,“这位少侠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飞云在最初看过她几眼之后便瞥开了视线,他淡淡的道,“既然姑娘有菩萨心肠,那这位姑娘就交给你了。”说完抬脚就走出了人群,他刚刚并没有看见那女子出手,屎壳郎的手背就被打得一片通红,她的动作真是快到鬼神莫测的速度,想来也是个中翘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是谁与自己何干。
紫衣女子看着远去的那人,嘴角含着笑意,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呢,一会儿多情,一会儿却又是无情。眼角一扫,看见跪在自己脚边已经哭花了一张脸的女子,不禁皱起了眉头,可恶,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