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将血雾收拢在掌心,用黑炎炙烤,不多时便凝结出一颗暗红色的珠子。他收起黑炎,拿着珠子在指尖把玩,瞥了一眼神色复杂的阮瑞白,语气傲慢:“看本座干嘛?收你点血气是看得起你。”

张仑灵觉得阮瑞白的血干净,至少比地上那个趴着的好。

随后转身看向张青所在的青桐炉。

炉内,张青身上已经不再有血包出现,经脉里的灵气流转更加顺畅。

她猜测是那个男人用异火烤炉子的原因,她身体里庞大的灵力不断浓缩,在身体里化作一股一股的细流,三五成群地在她经脉里流转,将杂质带入肺中,由她呼出,最后流进丹田化作紫雷。

由于灵力太多,张青的肺部也冲刷了很多遍,她现在呼吸都感觉很清爽,喉咙里也不像刚刚那么灼热,浑身轻松了不少。

再过一小会儿她就炼完了,希望那个自称“本座”的男人没把师兄他们怎么样。

又想到他刚刚说喜欢阮瑞白,张青忍不住捂脸,脑子里响起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来。

二师兄,贞操哪儿有命重要!

张仑灵脸上表情有一丝僵硬。

这丫头脑子里乱想什么呢。

他说喜欢阮瑞白,仅仅是因为阮瑞白和张青保持了适当的社交距离,不像易曲生那个骚包似的,贴的又近,喊的又亲。

这丫头居然误会他喜欢阮瑞白!

想到这里,张仑灵略黑着脸走近青桐炉,抬手抓住炉子旁边的把手,恶劣地晃起来,像炒菜颠锅似的,把炉子里的张青晃的七荤八素。

“啊!住手!干什么,你这狗东西!”张青本来失了不少血,本来就有些头晕,在炉子里被晃的翻滚了几圈,现在头朝下腿朝上的,忍不住骂了出来。

阮瑞白额头的青筋狠狠跳了几下。

狗东西?

张青敢骂张仑灵狗东西?她不知道张仑灵是谁吗!?

……她好像确实不知道,这两个月来还未曾让她看过魔尊的画像。

脑子里滑过这几句话以后,阮瑞白神色顿了顿。

张青,张仑灵……他俩都姓张啊?

张仑灵听到张青的叫骂,笑得更恶劣了,俯身靠近炉顶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讲:“本座是狗东西,那你是什么?”

“本座的乖!女!”

最后两个字咬的很重。

阮瑞白此刻恨不得把易曲生弄醒,他一个人吃这个瓜实在是有些经受不住,他需要一个能和他共情的人,作为剑修,他第一次这么有表达欲!

乖女两个字落进张青耳朵里,张青懵住了,然后她骂得更恼火了。

“呸!不要脸!谁是你乖女!你认得我吗你就乱认!名字都是刚刚问我师兄知道的,就你还想冒充姑奶奶的爹!呸!”

阮瑞白拄剑的手微微颤抖。刺激,太刺激了,张青居然这样得罪张仑灵。

张青的叫骂声还在继续,清脆的童音中气十足地从青桐炉里传出来,听起来就像幼猫在抗议。

张仑灵阴沉着脸,嘴角弧度却越来越大,干脆握紧把手,单手把那还在被黑炎炙烤的硕大青桐炉举起来,大幅度的晃动。

“小小年纪嘴巴这么坏?”

“啊!哇!混蛋!”炉子里夹杂着张青的上下跌宕的冲撞和叫骂声。

“就你这样的还能有媳妇?还能有女儿?狗都不信!啊!!痛啊!我的头!”

张青身上撞破的地方立马就有会紫雷补上,张仑灵显然是知道这一点的,晃起来毫不心软。

咚咚咚的和叫骂声持续了好一阵,看得阮瑞白都忘了自己腿上还在流血了,心里直佩服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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