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不过,又好像等了许多年。”他一挥衣袖,孤影便晕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日夜,孤影醒来。眼前是一处山洞,洞内敞亮,岩壁白色,前方不远处有开裂的峭壁,光影照射进来,周遭透亮。下意识地触摸了岩壁上渗出的细流,分辨一二,尽是无色无味,却又带有些许香味的泉水。火烧似的度过了这么几天,喉咙正干燥地不行,于是,他不由自主地双手捧了泉水,喝了下去。
这水如此好喝,口感绵软,还有些许回甜,真是好东西。
此时,光影下正好有个身影杵在峭壁裂缝下的岩石上,就这么不嫌事儿大地看着,半晌,孤影的肚子开始剧痛难忍,他才慢慢地跨步走过去。
“祖宗,这可是给你引虫子的,你居然喝了!”说话的正是花蛊,此人正不紧不慢地看着孤影。
“救我!”
腹部收缩隆起,疼得面目狰狞,惨不忍睹。
“好啊!只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花蛊嬉皮笑脸地说道。
孤影好似坚持不了多久,无意与花蛊纠缠,便撇过脸去,试图用内力驱除病灶。
“你不求我?”花蛊言语轻佻。
随着内力的深入,虫体好像消停了一些,胸口却像是压着石板,隐约有种濒死的感觉。
“劳烦公子,救我!”
“行!以后你就跟着我了。”花蛊满面春风得意,不忘伸手抬起孤影的下巴,接着喃喃自语道,“一点没变!”
此时,孤影已经撑到了顶点,鲜血从牙缝间涌了出来。
“内力弱了些!”
见状,花蛊着急地将没了气息的孤影转至岩石的中央,抱着对方的上身,运用内力把身体里的蛊虫,从脏器逼至体表。
然后,有些许失望地将蛊虫引至水罐中。
半晌,花蛊满头大汗,脸色微微泛起红光,身体依旧瘫软无力。
大约过了一夜,孤影的内伤才好得七七八八,得益于花蛊的解毒药。
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拔剑,试图杀了沉睡中的花蛊。
眼看剑已指向咽喉,花蛊没有眨开眼睛。
“再睡会儿,你才恢复,不适合舞刀弄枪的。”花蛊喃喃道。
“蛊毒是你下的吗?”语气生硬。
“倒也不完全是。”
“为何?”孤影急切地问。
“虫子是我养的,但毒并非出本人之手,归根结底,跟我还是有点关系。”花蛊睁眼,伸了伸懒腰,“不然,你也没机会感受到蛊毒的厉害。”
“我可以走了吗?”
“您还真是健忘,昨天答应跟随于我,今日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花蛊拦着孤影的去路,言辞中饱含悲意。
“公子与我有恩,在下铭记于心,日后必定相报。只是今日,有重要事宜要去处理,对不住了!”
“什么事?如此紧急。”花蛊问。
“与你无关!”
这句话,对孤影来说,就是刻在心间的至理名言。从出生开始,他就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独行侠。来时不求同路人,去时无关送行人。
“可否带上我?”花蛊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孤影耳道一震。
回眸时,见他正梨花带泪般地看着自己,顿生一股难以形容的割裂感,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你无处可去,无事可干?”
意料之外,孤影蹙眉问到。
“我是孤儿,在南疆已无立足之地。”
“我行事,一向独来独往,抱歉!”
话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