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萍也从智囊团退出,让位于悄吟和悄儿,自己一个人回了江都。清云陪她一同回了江都,一路上很累很累的两个人并没有说多少话,清云只是将那幅画塞到她手里。苏萍没有说什么,只是自问般的喃喃自语:“你说他们是不是真的轻视别人、像野兽一样喜欢播种?”
清云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一切只能在将来的教育中检验,但苏萍想问的那个人,却是再也不可能出声了。
船行了一个月,来到了江都,这里已经没有了曾经的热闹,损毁的房屋还在重新的修建。两个人来到了二十四桥,在冷月无声中听苏萍抚琴;又来到山上的佛寺看荠麦青青,看乱世过后的第一个盛夏。
最终,苏萍在一条颇为热闹的街市被戏曲声吸引,再也走不动,停在了一家茶馆的门口。透过门可以看到里面高朋满座,台上的姑娘唱着一出戏,戏中有一句词:“满载一船秋色,平铺千里秋山。”
听着听着,她低头望着自己的小小荷包,泪流满面:“我就想要留在这里,再也不走。”
她来到茶馆,不要任何赏钱成为为说书人写故事的人,从此就在这个安静的小镇度过余生。
清云没有问她原因,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在案前忙碌的身影,转身离开。
在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她见到一对老夫妻搀扶着坐在路旁,见到她,轻声询问有没有见过她们的女儿苏萍,她们说女儿不想回家,一心留在江都。
清云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走了很远的路,她转过头,那对老夫妇还是在门口坐着。
苏萍曾以为父母将她作为工具,却不懂她们的无奈和为她偷偷所做的一切,有时候回过头,也许就能看到一直在等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