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南敲打着手中的水杯,陆水北的话一遍一遍回荡在脑海里,他并不是强求她生孩子,而是她若不喜欢孩子,他可以做措施,何必吃药伤害自己的身体,难道如今这种关系,两人之间还需如此遮遮掩掩,只要她愿意,他立马就能将她娶回家,可她不愿,他能有什么办法。
“明天帮我约严端亦,我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江任不解,“这跟严端亦有什么关系?”
杜文然说:“他处心积虑接近水北怕是目的在于美菱这个项目,不过我有一点想不通,投标的话没几家公司能比的过恒丰建设,他这样做是不是多此一举?”
林山南头疼,陆水北身后那颗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爆炸,若是严端亦也知晓此事,那么这场权利游戏可能就有点大了,事态就超出他可控范围。
他揉着眉心,“当年陆远案贪污受贿的金额曾被报道出来有十亿之多,而在陆远家中与银行账户只查出五百多万,剩下的钱不翼而飞。后来陆远的案子被平反,那五百万出自当时C城城长秘书杨益之手,此前C城遇到百年一遇的凝冻,民间筹集了不少物质与救济款,物质已到,救济款却迟迟未见,那时陆远正查这个案子,动了别人的蛋糕,被诬陷贪污。”
两人不可思议,杜文然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消失的那个星期是去查了这个案子?”
“嗯,更让人意外的是,丁建州与徐永业也参与了此事,只不过不是主谋,当年翻案也为了洗刷冤屈,杨益最终担下罪责,执行枪毙。”
“你是说丁建州与徐永业也参与了这件事,那水北在集团岂不是岌岌可危。”
“你们还记得当初我为何将公司融入山南建设。”
“你当时只说资金短缺,难道与他二人有关。”
“嗯,那笔不翼而飞的钱一半最后都投入到当年C城即将开发的楼盘,丽水铭城,当年是恒丰建设主导开发,山南建设作为施工方进入,可幕后主导不仅有他二人,还有当时的城长杨益,恒丰建设总裁严丙书,就是严端亦他爹。”
两人恍然大悟,“所以你让水北妹妹离严端亦远一点是怕与此事有关?”
“前段时间她被人跟踪,动她之人如今身在牢狱,精神不振,一个八尺男儿能说不振就不振,这件事的背后还不知要牵扯多少人,她身在其中,却不知,我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