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知道，就算再生气，像封妤这样的女人也绝对不会拿钱来撒气，因为那不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这样一来，事情就往复杂的方向发展了。
谢芸。
方昊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名字，却也在第一时间排除了这个可能。
这些年来，谢芸对自己的态度一直很冷，谢明辰出国后，两人基本上就是零交流了，而自己外宿不回也逐渐成为了日常。对比，谢芸不曾问上一句，如今又怎会对区区一个封妤出手呢？
虽然理由充足，方昊还是打了一个电话回去，而管家的话却让他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小姐最近几天都没回来，听说是住在朋友家里。
没回家？朋友？
在方昊的印象中，谢芸虽然偶尔会和一些小姐、太太出门，但并没看到她有什么特别交好的朋友，更不用能长期叨扰的了。
又或者，她其实有，但他不知道？
方昊突然觉得，他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是一点也不了解，虽然在最初的日子里他试着去亲近，但对方就像是一块千年玄冰，无论他怎么卖力讨好，都没有融化的迹象。
如果没有谢明辰的肯定和牵线，方昊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和谢芸这样的人有交集，更不用说结为夫妻了。
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什么......
回想起当时那个融化在夜色中的笑容，方昊的心情突然变得酸楚了起来。
名存实亡也好，方昊现在还需要这段婚姻，而他也从未考虑过离婚这件事，即便两人的关系已经疏离到了连陌生人都不如的地步。
可是，对他这么冷漠的人，为什么会对另一个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呢？
方昊纯粹是因为女伴的原因才会再次路过雅米餐厅，毕竟这家餐厅是通往她住所的必经之路，而那不经意的一瞥让当时还在握着方向盘的方昊差点撞上了前面的车辆，还把侧驾驶上的娇俏女子给吓得花容失色，脱口而出了一句骂人的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