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也可能是被强行从外面打开一道缝隙,将数据流灌注进脑海,然后形成或者是替换掉记忆。

“镇定,一定要镇定。”

吕清广强行将自己从恐惧里带回到记忆或者幻觉之中,在灰色渐渐被光明与黑暗取代之处,仿佛过去了很长时间——大概150亿年或千万分之一秒。一丝微光从头顶上空遥远的一个不存在的空洞中透进来,如有实质般洒在上,自我的感觉又回到上。

这幻觉仿佛真的如同记忆。

“我的道在哪里?”

这次终于有了明确的记忆,是的,只是自己一直唠叨的话语。

“道在哪里?”

这是长久萦绕在自己脑海的问题,一直都在。

如果记忆不是幻觉那这个问题已经困扰自己不知道多久了。

吕清广意识到这不应该是幻觉,而应该是记忆,幻觉不至于如此无厘头,设置一个自己一直都没能找到丝毫答案的问题。或者,这就是一个无解的题。

时间如光般静静流淌。

转瞬间,多少亿年过去了。

光似乎比以前亮了很多,但吕清广不敢确定,也有可能是叠加的效果,或者只是感觉,毕竟自己的眼睛并非仪器。可以肯定的是,色彩出现了,不再是黑白灰的世界,三原色衍生出完整的色谱。

空间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吕清广躺在血池边,思想单纯——“道在哪里”。

又是转瞬间,多少万年过去了。

血池消失了,吕清广坐在水泥台阶上上,阳光从窗洞里进来,空中飞尘跟虫一起飞舞,院里有鸟儿在啄食,远处的狗吠和人声稀疏。透过窗洞,可以看见半截园中的大树以及树后躲藏得白云。

记忆或者幻觉中,吕清广固执的思考着——“道在哪里”。

还是转瞬间,多少千年过去了。

吕清广盘坐在水泥地上,恍惚间,他又睡着了。

在梦里,他怀疑在自己并没有听到声音——遥远的汽车声、交响乐声、枪声、叫卖声、电视声、机器运转声、吵架声、打桩声、私语声、嗡嗡声、**声、马达轰鸣声、轮渡声、吹风声、流水声、铃声、滴答声、蟋蟀声、蝉鸣声、哨声、嘶嘶声、放气声、电视无台声、海潮声、汽笛声、浪涛声、吱吱声、隆隆声、咚咚声、唧唧声、呼呼声、冲冲声、雀叫声、雨雷声、树叶沙沙声、飞机轰鸣声、心跳声、轰轰声、达达声、整流器振动声似有似无,记忆或者幻觉中的他恍恍惚惚的思考着——“道在哪里”。

吕清广悲哀的在黑暗中睡着了,他以为自己在回忆,回忆,回忆……

很久以后,他将回忆起他睡着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他睡着了于是就做了梦,梦见自己。在梦中他不再是求道之人吕清广而是其他吕清广,很奇怪,不是求道之饶吕清广还是吕清广。梦到这里吕清广笑了而回忆自己曾经梦境的求道之人吕清广却哭了。笑出来的泪水和哭出来的泪水滚到了一起然后落进了嘴里。

笑出来的泪水是咸的,哭出来的泪水也是咸的。

咸咸的泪水落在嘴里是很不舒服的,于是他醒了。

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是很久之后。

从梦中醒来的地点是那很久以前的事。

从梦中醒来的人还是不是做梦的人就连当事人自己也不清,当时当地也没发现旁观者。可能有过路的没有被注意到,话又回来了,谁会去在意那些过路的呢。

从梦中醒来的记忆开始了断裂和重写。

从梦中醒来的幻觉呢?那还是幻觉吗?

那是在二零零七年五月五即农历三月十九,准确的是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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