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继续抽泣着,又不敢让孩子听见,只是捂着嘴。
胡雪亭用力的听着,这说话的男女二人,口音绝对不是杭州口音,甚至不是浙江口音,有点南京腔调,她把英语听力的全部力量都用上了,只能勉强听懂几个词语。
到底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胡雪亭拼尽所有力气,终于睁开了眼睛。
下一秒,她瞪圆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一切,眼睛一眨不眨。
压在她身上的,是一床厚厚的被子,被子上土里土气的绣着大红色的牡丹,偏偏这牡丹花的图样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完全是小学生水平,一看就是随便手工绣的,别说电脑打样了,画底样的人有没有上过美术课,都是重大疑问;
几根暗红色的木条,整整齐齐的钉在小房间的边缘,(哦,不,是马车的车厢的边缘,布帘外有骡马的呼噜声,整个“小房间”又有些晃动,胡雪亭几乎一秒就认定了这是马车车厢),努力的想要显示车厢的富贵吉祥,可惜在整体呈现木头本色的车厢里,突兀的让人鄙夷;
车厢内,两个穿着古装的中年男女,焦虑的低声说着话;
微风吹动,车厢的布帘卷起一角,灼热的阳光照耀着荒凉的泥土路,路边茂密的树林,以及半人高的野草中,不时有鸟叫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