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池墨握紧的手,云灼想果然踩疼他了。
宫女给云灼披上厚厚的斗篷,云灼朝皇帝、皇后走去行礼说:“父皇母后!”
皇帝微微点头示意。
皇后拉过云灼的手摸了摸说:“春日寒气重,要小心伺候着。”
皇帝率先坐上主位,丞相等一干人依次落座,小一辈的只能站着。
池墨站在不远处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灼扫了眼皇帝身边的人,脑子里出现相应的信息。
除皇后外站的最近的是掌印太监魏野,头发已经夹带了丝丝灰白色,佝偻着身子看不清脸。
丞相岑柏一身月青色长袍,不像是过来打猎,脸上沟壑纵横垂垂老矣,却不减书生气。
文官都是手不能提的白面书生样,武官以将军武熊为例都是轻装上阵,像是打猎的。
皇帝说了几句,各家年轻一辈便骑上马向林中走去。
云灼的目光被高头大马给吸引,感觉以前轻易就能驾驭。
现在……好像忘了许多事情。
魏野眼尖,见云灼盯着马移不开眼,低声询问:“太女殿下可是想骑马?”
云灼虽然诧异,但还是点头。
魏野低声说:“奴才的干儿子也是驭马的好手,可让他在一旁伺候太子殿下骑马。”
云灼眼睛亮了起来,看向坐在高位的皇帝。
皇帝皱眉说:“你身子不好,骑马容易受风。”
云灼不想放弃,便说:“共骑一匹让他为我挡风,不会受凉的,父皇。”
皇帝有些迟疑。
岑柏出声:“皇太女不可,岂能同阉人共乘。”
皇后也觉得不妥,刚想说话……
“父皇天下众生都是父皇的子民,有何区别,父皇就依了儿臣这一次,父皇~”云灼恳求着,记忆里这个皇帝很吃这一套。
果然皇帝挥挥手说:“下不为例!”
云灼听罢起身,让人领着去挑马。
身后岑柏为首的文臣滔滔不绝讲着。
这批马看起来都差不多,就是毛色有点区别,也不知道怎么挑……
“太女殿下,这匹母马性情较为温顺。”
云灼转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人说:“你就是他的干儿子?”
池墨恭敬的的回答道:“奴才是新任提督池墨。”
云灼不喜欢别人自称奴才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你疼吗?”
池墨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云灼皱眉这个反派不是很好沟通。
池墨见眼前的人面色越发不好,连忙跪下说:“奴才不疼。”
云灼摸着马匹说:“既然不痛还不过来。”
池墨又跪在马匹边。
云灼觉得头疼,这个世界的人就这么喜欢扮演板凳的角色吗?他都不会痛吗?
半响见云灼没有动静,池墨抬头询问:“ 太女殿下?”
云灼说:“ 我不会骑马,踩着你也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