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到李诚和陈嫂地惊呼:“夫人!!”
李诚马上就冲出去,边叫:“我这就去找医士来!”
文箐从旁边急急走过去,看到周夫人倒在椅子上,陈嫂扶着头,擦着血:“夫人,你醒醒啊……”
看到文箐过来了,忙叫道:“小姐来得正好,快去找阿静与阿素来,我们三个先把夫人抬进去。”
文箐慌里慌张地去叫了阿素,又去姨娘那边叫来阿静。
阿静背了周夫人,其他两人在一侧扶着,文箐赶快提了马灯,穿过后院,进到周夫人房里,费了很大劲,放下来。
陈嫂给除了鞋,又吩咐阿素快去准备好茶水,洗漱手,重新拿几个新帕了过来。阿静还想帮忙,陈嫂劝她看好姨娘,别让她情绪跟着变化,要不整个院子要闹将起来了。阿静不放心地离开了。
文箐手足无措地立在一起,看陈嫂流着泪一样一样地侍候了周夫人。待陈嫂回过神来,看到小姐也在默默流泪,忙让过来的阿素找一条不是夫人的帕子去给文箐擦,又说:“小姐,没事的,夫人一定没事的,都好几次了,我能应付得过来,夫人也会挺过来的。还有,小姐以后别来夫人这房里,夫人可是怕传给了其他人,尤其是小姐和少爷。你们要是哪里有个病痛了,夫人整夜都不睡觉,就在这抄经书,劝也不听地。你好,少爷好,夫人就会好。小姐,听话,去睡吧,一会儿医士来了,阿素会告诉你的。”
医士在近半个时辰后深一脚浅一脚赶了过来。开始把脉,针灸,然后又重新开了方子。
夫人悠悠醒转一会儿,道:“我没事,你们别忙了。”想起身,终是力不支,又软了下去。
郭医士出来和阿素说让马上煎一道安神的药,点安神的香,让夫人好好睡上一觉。
夫人这一睡,却是到次日上半晌才醒过来,只是这次躺在病床上,却是一直到“断七”前两天,才下了床,去了寺里,又进了“断七”的仪式。因为想要运棺回乡,需停灵三月再起棺,所以和寺里进行了停棺仪式,又交了钱给寺里,另又给了长明灯的费用。
也是因为这样,让文箐了解到:看病吃药费钱,可是作法事也是一项极费钱的事。到处角角落落里都要钱,虽然好些看来是小钱,可是花的地方多,便是一笔不小数目。花钱如流水,这还不是大办。明器开始着手准备,也还没准备几件呢。船被抢时,好多钱财都被抢了,就是一些画啊,上发的砚墨等,也被抢了,或者捞船时,遗失了。反正当时值钱的没多少,所以要给置葬准备的明器还是到处凑。
陈管事这样操持下来,好象老了好几岁不止,就是府里陈嫂和其他人,全都一个个憔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