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箐却拉住道:“不姨娘在这里候着,我去我跑得”
姨娘摇头道:“本是我拿的匕首,我刺的他,我去”
文箐反对:“匕首是我拿去的。我冲他扑过去的,他才倒下的我去”
母女二人骨子里都固执得很,谁也说服不了谁,互不退让地争执起来。完全忘记杀人是一件极可怕的事了,好似刚才的恐惧根本没发生过,此时都不想对方是那个再进去补刀的人,只希望这个罪孽由自己来承受。
姨娘认为文箐是女儿,她还需得好好活着,不能把命搭了进去,也干不得这件事。而文箐想着姨娘那般柔弱,又怎么可能下得了狠心去杀人?适才碰到,只是无意罢了,现在可是有心谋害。
“你还小这事做不来,我去”
“不成你根本狠不下心,你腿抖得都走不动路你哪里敢下手”
“有你同简儿,我还有什么不敢”
……
姨娘这话,铿锵而出。二人都不争了,一时反而静默。
最后文箐咬牙道:“那便一起去……”
姨娘提脚就往门外走,奈何女儿脚,一出门之后,就马上越过自己,她生怕女儿去下刀,只好紧提自己小脚,那迈步的速度象翻转的水车叶一般速,跌跌撞地跟在后头。
其实,那个时候,文箐没有注意到,以前“杀人”这字眼,会让她不寒而栗,可在那晚,完全没想到杀人是大事,只想到那人不死,自己一家都活不成,那人该死,也必死才行补刀
没死,再补一刀两刀几刀……
人,被逼到某种积蓄,到了一个极限,便是干出来的事,做的决定,连自己都匪夷所思
日后,文箐一度想到,要是当时没刺中之前,周成收手了,是不是完全的另外的结果?他们能表面客气地相处到苏州吗?周成落了把柄在她们娘俩手里,想来也会日夜不安,更不会放任这二人存在,毕竟这把柄便好似天天掉了一根绳子悬自己脖劲上……
只是,事情发生了,便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写得寂寞,半夜自己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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