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耿逐风无可避免地“咦”了一声,脸上弥漫一片淡淡的狐疑神色。

南宫雪抬眸紧紧凝视着苏琚岚,那双眉目睁得很大。她是苏琚岚?不可能,除了脸有点印象,这发色,跟这身恍若隔世的气度根本就不像!

苏琚岚望着表情过度谄媚的陈夫昂,微微颔首算是回礼,然后走到苏王身边唤了一声“父王”,又朝耿逐风拜了身,算是见礼。

耿逐风细细打量,紫发如缎,盈盈而立,是个俊俏的人儿,三分英气,颇具气度。

苏王沉声问道:“四丫头,既然这些人冲着你来,你想怎么处理?”

苏琚岚眉宇且淡,望着惊愕嫉恨的南宫雪,略微疑惑道:“她是谁?”

为苏琚岚撑腰的车夫中,那个颇有公孙锦币几分狡黠真传的阿福转念想了一下,掩嘴偷笑,急忙扬手喊道:“郡主,她可是南宫家的大小姐,听她家婢女说,她跟七皇子情谊很深,很快要嫁为正妃。”

“胡说,就凭她哪能嫁入皇室!”陈夫昂当下截断,与此同时,南宫雪也喊道:“七皇子真的要纳我为妃?”可她却听得陈夫昂这句话,扭头瞪着他道:“陈大人,锦妃娘娘如此怜惜我,我哪里嫁不入皇室?”

陈夫昂指着南宫雪,有种瞬间抽风的痛感,锦妃会怜惜她?

苏琚岚却蹙眉不解道:“七皇子纳不纳她,与本座何关?”

苏王暗地轻笑了声。

耿逐风也高高扬眉。

相反,陈夫昂却愁眉苦脸了,难道苏琚岚真的放弃了七皇子?

聪明的阿福再度喊道:“南宫小姐说郡主您是因为嫉恨她与七皇子交好,所以才杖罚这个婢女。”

“嫉恨?”苏琚岚只愣愣地看着阿福不说话,良久之后,才惊讶地打量这南宫雪,细细多看几眼,“本座与七皇子虽是指腹为婚,但无情谊,所以数月前本座已当众解除与他的婚约,此事也已由圣旨昭明天下。南宫小姐还嫉恨本座是出何道理?七皇子与南宫小姐的男女婚嫁,与本座又有何关?再说了,南宫小姐好歹出自官宦之家,因为心疼婢女而出面讨理,这本无可厚非,可南宫小姐不了解事情始终就贸然出面,指责本座,这还真是有点——”

苏琚岚无奈地摇头,这未讲完的话,众人便都心照不宣了。

然后一声“哇,这么热闹?”破空插入众人议论间,时间不早不晚,霎时将气氛搅浑。

面容俊秀的灰衣少年怀揣许多字据拨开人群走了出来。

此人正是公孙锦币,他此刻心情甚好,几乎是眼眶泛泪,若不是碍于众人面前,只怕早已扑上去抱住苏琚岚蹦跶几圈。

苏王觉得他很眼熟,正要问是谁时,陈夫昂连忙拱手喊道:“公孙少爷!”果真是哪里有八卦,哪里就有他呀。

公孙锦币却视而不见,招手将阿福喊到身边,然后拍着他的头颅骂道:“你这家伙又跑去哪里偷懒了?本少爷居然找不到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少爷我写字据差点写断手了?”

阿福委屈道:“少爷,岚郡主今早好心帮了我们,可谁知被人反咬一口,我跟各位车夫大哥们看不惯,就跑来这里想要为郡主澄清嘛——”

“没钱赚的事,你瞎操心什么?”公孙锦币再度狂拍,这话语内容令人哭笑不得。

阿福连忙抱头叫喊地躲到其他车夫人身后求饶。

公孙锦币追着继续打,其他车夫知道公孙锦币大名,见年幼的阿福被骂得委屈,纷纷帮忙阻拦求情,“公孙公子,阿福也只是好心帮忙而已啊……”

“就是,就是。”躲在车夫身后的阿福大声喊道:“那婢女说七皇子为了南宫小姐而抛弃郡主,郡主就把气都撒到她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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