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琚岚擒起玉崔嵬的手腕,用驭血术暗地查询了会儿,发现他体内确实有股霸道的黑雾在攒动,但刁钻得很,每次当她即将捕捉到它时就又被逃得远远的。
殷岩泉去而又返,赶紧将瓶瓶罐罐堆放在苏琚岚身边,然后开始挑选如何对症下药她们的秘密。折腾了大半天,玉崔嵬倒是没任何动静,邵乐便带着公孙锦币进房来,身后却还跟着秦卫霜。
公孙锦币进门就急匆匆向苏琚岚说道:“就算你没来找我,我也有急事找你!”
苏琚岚微一点头:“果真发生大事了?”
“幸好邵乐说你被困在庭院里,否则我当真怀疑昨夜发生的那桩事,还是你干的!”公孙锦币歇了口气,赶紧道:“黄钦思他们不是昨天下午比赛一结束就启程回国了吗?今早有人在东北山上发现他们死状惨烈!”
苏琚岚沉默片刻,方道:“难怪你说我幸好被困,否则黄钦思这事铁定栽到我头上!”
公孙锦币重重点头,有些着急了:“今早提刑官他们已起身飞往东北山调查,听说几千人无一活口,死在我们敖凤国境内,这事情后果非常严重。”
“严重到很可能会挑起两国争端,”苏琚岚道。“玉崔嵬昏迷,我又被困,黄钦思又惨死,这三件事绝非巧合!”
“琚岚!”庭院外突然传来苏王沉重威严的声音,苏琚岚顿时往外望去,发现苏王携带苏飞玉匆匆而来,可面色复杂,其后还尾随着陈夫昂和数十名黄色铠甲的御前侍卫。
苏琚岚微微一愣,疾步走到庭院拜见苏王,然后瞟了眼拱手作礼的陈夫昂,面朝苏王道:“父王,这……”
苏王举目环顾庭院,眼底闪过一色异光,转瞬不见,但和言道:“飞玉说你被困在庭院里?”
苏琚岚点头笑道:“父王,好像也就只困我一人而已。”
苏王的眼风在陈夫昂脸上厉厉剐过:“陈大人,你可听见了?小女既然被困在这庭院中,如何出去行凶,如何由你带到殿前与那永固国的人对峙?”
苏琚岚心中顿时明了。
陈夫昂无奈,讪讪笑道:“这嘛,可老臣看着庭院好好的,哪里像是有什么困人的阵呀?莫非是郡主跟苏王又开老臣的玩笑?”
“玩笑?陈大人,本座可从未有兴致与些杂人开玩笑。”苏琚岚唇角微扬,眼底却是不见有丝毫紧张与惧怕,甚至讽刺而来一句。然后拂袖间几道紫芒飞出,在庭院上空被几股莫名浮现的黑雾阻拦,硬生生逼退。
苏王见那黑雾如此霸道,顿时怔住。陈夫昂也是吃惊地掩住嘴,心中暗忖道:那如此算来还真与苏琚岚无关了?
“苏琚岚,快,他醒过来了!”公孙锦币突然扒在门框上跺脚大叫,叫得比谁都急迫。那自是当然的,事关苏琚岚的名誉,还关他这期《异闻录》的压轴内幕。
苏琚岚迅速转身冲回房中。玉崔嵬总算是醒了,半睁着眼勉强坐起来,然后瞅见走过来的苏琚岚,顿了顿,皱眉道:“你没事?”
“你这话是想诅咒我还是想问我应该发生什么事?”苏琚岚沉声道。
玉崔嵬道:“我明明昨晚那人走进你房间的。”
“啊?!”公孙锦币顿时朝苏琚岚瞪圆了眼,“不是吧?你居然有骈夫了?”
苏琚岚白了公孙锦币一眼,摇头道:“即便我昨晚睡得再熟,也不可能不知道有人进了我房间,除非那人修为远远胜过我,可以自由隐藏气息。”
玉崔嵬点头:“我也很奇怪,明明他就站在我旁边半臂的距离,没有带面罩,可我偏偏就看不清楚那人的脸。黑漆漆的全是又丑又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