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点头道:“傍晚时分就送到,但苏王府刚刚有位容管家送了礼物过来,说郡主他们有事无法来。”

傲楚殇垂在袖中的手顿时狠狠攥紧,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种东西,让人抓不住,他冷道:“那就开席吧。”

有些人顿时明白,往年即便皇宫没有发出邀请函,即便傲楚殇如何不愿,他右手侧的位置当且仅有苏琚岚够资格坐。而今年邀请函送了,特地留着这个位置,却莫名其妙的空了,反而让人觉得就连心都是空荡荡的。

赢驷无声无息地打量众人的表情,喉咙霍地涌起一股血腥,目光便迅速移回面前的酒杯中,端起酒樽一口灌下,将嘴里的血腥冲淡。

可一杯酒下肚,却使得原本苍白的脸色越发无色。他小动作地偏开头,将嘴里的血悄悄吐在袖口中,遮藏好,再继续若无其事的说话,微笑,眨眨眼看向别人。

这场生辰宴会看似热闹欢庆的结束了。傲楚殇回到寝宫后,迅速拆开苏王府送来的礼物,发现是一支对他再寻常不过的玉如意,顿时抓起来狠狠砸碎。

满殿的宫婢都诚惶诚恐跪在地上,叩首时,目光皆是惋惜地望向碎满一地的玉如意。

明眼人一眼,就知道这是多么珍贵的玉如意。

谁知傲楚殇偏偏不这样想。

没错,这玉如意确实是件价值连城的珍品,作为礼品是中规中矩并无过失,但他偏偏知道这是一种很敷衍的送礼行为!

苏家与他毫无瓜葛了,苏琚岚彻彻底底漠视他了,

他却彻彻底底地发掘到自己内心的忿恨!

恼怒中的傲楚殇,忽然失控地踢翻座侧的错金纽耳香炉,右掌撑着额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挥手示意所有宫婢先退下,双臂撑在长桌上,似怨似恨的笑了一声,喉间满是凉薄意味:“苏琚岚,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满脑子想着怨着恨着,全都是你!你如愿以偿了,现在这就是你给我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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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王府内。

即使时近一更,是万籁都寂的入寐时刻,苏琚岚房里却还点着灯,侧卧在榻上,单手支颌毫无睡意。

这仅仅是因为公孙锦币给她送来的消息:像钦辟这种逆天形成的魔兽,是没有孕育后代的功能。这也就是说当年那匹成年期的钦辟要么死了就死了,要么躲到深山夜岭什么的,跟百年轩辕那只幼年期的钦辟半点关系都没有?!

“可这也不对——”

她疑神疑鬼地摇头,“今日明明听它喊了兽母二字,这兽母不是指生它的母体,那还能是什么东西?”

烦恼之际,“你自言自语是想干什么?”窗户外骤然响起玉崔嵬不耐烦的声音,有他出现,总会伴随一股阴凉凉的寒意。

苏琚岚冷冷道:“玉崔嵬,那你三更半夜闯进我的闺房,又是想干什么?”

玉崔嵬讥讽道:“我还没堕落到对女人用强的手段。”

苏琚岚微微一笑:“年轻人血气方刚,若是憋不住很正常。我可以送你几袋金币,顺便介绍几间名声不错的青楼。”

玉崔嵬道:“苏琚岚,你想言语激怒我吗?我告诉你,我不会介、意、的!跟你这种嘴巴坏的人说话不值得!”

“嗯,是啊,所以你若有事就赶紧说,没事的话就轮到我说。”

“我没事说,你倒是有什么事要说?”

苏琚岚摇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起来,就顺便问一下,当时向你挑战的人这么多,为什么你偏偏将那个小尊王打得如此惨重?”

“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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