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如果她足够宽容,我也会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再纳几个红袖添香的小妾。但命运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在我为之彷徨痛苦的时候,你设计把沉璧给了我,我也自私的接受了,其实对她而言,她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并没有必要顾念我的死活。但她陪我走过了一生中最晦涩的日子,我对她的感情,不同于若兰。我原以为感情应该是很平淡的事,发乎情止乎礼,和一个人相处得好,就能够一直相处下去。实则不然,真正爱一个人,绝不可能瞻前顾后的看着她离自己而去,哪怕她对别的男人笑一笑,也会让我嫉妒得发疯。如果我不去宜都,就不会有巫峡之战,但我宁愿拼了一死,也要抢她回来。事过境迁,回头再想想我当年对若兰的感情,若抵得上对沉璧的十分之一,决计就是另一番模样。”

程竞阳微微蹙眉:“怀瑜,你从小饱读诗书,竟然不懂‘红颜祸水’的真义?女人不过是个点缀。美人,只用来标识男人的成功。如今,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都可以得到么?”

“我只想要她。日后若登上帝位,也不过是有更好的理由只要她。”

“荒谬。你一厢情愿,怎知她也和你这般?”

“我自然知道。”明亮的眸子直视程竞阳,毫不退让。

“怀瑜,我今日叫你来,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一件事,见你这般癫狂,我想我是不得不说了。”程竞阳略微平缓了语气:“我是不是从未给你看过你母亲程曦之的画像?”

“你有她的画像吗?”怀瑜很是惊讶:“都说母亲是祖母最疼爱的女儿,母亲故去后,为了避免祖母时刻睹物伤情,祖父将家中与母亲有关的一切都付之一炬,并责令不许再付诸丹青。”

“你究竟想不想看?”

怀瑜不由自主的点头,他看着程竞阳从书柜里取出一卷画,徐徐摊开。

迫不及待的一眼望去,顿如五雷轰顶,他僵立着,手足发凉。那画上,分明就是沉璧么?可那泛黄的色泽,又的确能够证实作画的久远年代。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沉璧长得很像她的母亲。”程竞阳一语道出他的疑惑:“她是你的堂妹,程曦之的亲生女儿,南淮真正的帝嗣。”

字字千钧,轰得人晕头转向。

“为……为什么?我不明白……”

“南淮江山,早应改姓程,曦之万不该对那个男人动了真情。怀瑜,你是我的孩子,我苦心经营多年,不能看你走上岔路。沉非恨不得将你剥皮拆骨,怎会遂了你的心。更何况,你还借了沉璧的手,险些让他倚仗的慕容轩全军覆没。他但凡还有一口气回来,又怎会放过你?”

原来如此。

难怪沉非宁愿将沉璧送去燕京,难怪他身为南淮男儿却甘愿效忠北陆,他为的,不过是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怀瑜的头脑愈发混乱,他脱口而出:“那正好。他若是要这王位,我还给他便是。”

“你以为你还有退路吗?”程竞阳的笑携了丝丝冷意:“元帝如今双目不能视物,若教他认出沉璧,他岂会善罢甘休?你若离了太子之位,不知有多少人要取你性命。什么情爱,能比性命更要紧吗?更何况,沉璧若得知真相,恐怕就连你死了,她也不会掉半滴泪。弑母之仇,不共戴天。孩子,别犯傻了。”

“你,当年为何要那么做?你若有心名利场,加官进爵不是一样可以……”

“与其给他人为奴,不如另辟天地。程家世代,等的不过是这样一个机会。怀瑜,你不是在为一个人活着。”

“不对,一定有什么不对,”怀瑜喃喃道:“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

“你还需要想什么?你和沉非,注定只能活下一人。你若是让沉璧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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