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誉辰带着她来到一家时装店换了套衣服,又在汽车保养店去了寄存在那边的跑车,直接开她来到一个游乐场。这个游乐场画风似乎也不太对,暮色由地平线向四周延伸的当口,照理说游乐场的灯光该打开了的,可这里黑咕隆咚一片,天边朦胧得看不清轮廓的月亮也躲进了云层,除了几盏要亮不亮的昏黄路灯,什么光也没有。
“司誉辰,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啊?”
他没有正面回答,似笑非笑,“我小时候来过一个游乐场,给这个大摩天轮起名为‘时间之初’,正巧在它要被拆掉之前的最后一天,我遇见了你。你怎么就刚刚好叫做时初呢?我们是不是挺有缘?”
鬼才相信你这个故事好不啦。时初在心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即将被拆掉的游乐场大门已被铁丝网封死,狰狞的断裂处露出来,时初看得心慌慌,不敢把手往上面放。司誉辰寻了个铁丝缠得少的地方,用眼睛掂量了下她的体重,指着门道:“翻过去。”
“哈?司誉辰,我体育不及格啊!翻不过的啊……哎哎哎!”
没等她拒绝,他便不由分说地托着她腰向上一耸,将她抬了上去。她借着惯性踩住铁门的最上端好不容易翻过去,由于身高问题脚踩不到落点,被挂在半空中杀猪似的嚎叫。
“给我闭嘴!”司誉辰灵巧地翻过铁门跳下来,满目鄙夷地嗤了她一声,撑着下巴像是在看好戏。
“司誉辰……”手臂不晓得有没有被划伤,时初挂在铁门上,哀怨地小声叫他,“男神……阿辰……救我一下呗?”
“自己跳下来。”
“我我我怕!”
时初是真怕,战胜不了内心的恐惧,还多了份做坏事的愧疚心,缩成一团,脚里地面一大段距离,怎么也不敢跳。司誉辰叹一口气,心想这畏畏缩缩的小家伙是如何存活到现在的,摇着头上前过去托住她的腰,“松手,接着你了。”
时初闻言,“啪叽”一下松开手,他没太抱稳,手滑到她腋下,松松一搂,整个钳住住了她。
她还沉沦在后怕之中没能缓过神,过了几秒钟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手抱的这位置……不太对呀!
卧槽——!
她“噗”地往地上一蹲,脱离了他的臂弯。她抱着膝盖,脸红成柿子,弯曲的腿频率飞快地挪开好远,一眼都不敢看他。
司誉辰心里好笑,手掌残存她的体温,也并无特别的感觉。他走到她跟前,路灯下暗影罩上来,笼住她缩成蘑菇的小身躯。他连个表情都懒得给,凉飕飕地说,“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我对你没有想法,快点起来。”
时初不知该庆幸还是更心塞了,拍了拍裤腿沾上的灰尘站起身,低头撅着一张嘴,小表情藏着掖着,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唉。这不是摆明了说她的攻略之路艰难得看不见尽头么。
司誉辰步子迈得挺大,似在寻找什么。时初在后面跟得吃力,又没勇气当着他的面抱怨,脸鼓成包子样,在心里将他骂了好几遍。他似乎感应到她的腹诽,转头瞥她一眼,她立刻收敛住表情,挤出一副谄媚的笑脸来。他这回不再吝啬表情,直接回了她一个充满鄙视的白眼。
他带她来到巨大的摩天轮之下,灯光尽数熄灭,玻璃底的座舱在风中摇摇晃晃,衔接处似有磨损,锈迹斑斑的铁皮有些翘开来,发出一声又一声起伏轻微的“嘎吱”。
这番景象,配上这半黄不黄的色调,简直完美地解释了“阴森”二字。时初缩一把肩膀,颤巍巍地向在场除她以外的唯一大活人身边靠了靠,压低声音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司誉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