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进屋就开始解自己衣服的白卿雨,‘阿纳托利’只觉得有些不自在。
但他没有打断白卿雨的动作,虽然这个人身上的光明气息更让他讨厌。
让他想到曾经针锋相对,一见面就是昏天黑地厮杀起来的宿敌。
如今他的信徒无奈地收拾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还要解自己的衣服就觉得解气。
向来高高在上,不染前尘的那位大人要是知道自己的侍从服侍别人,那脸色该是多么精彩啊。
谢天谢地,这个醉鬼没吐身上,要不然我真的转身就走。
等到白卿雨把还在乱动的他按进被子里,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阿纳托利’恶劣地抓住白卿雨金色的发丝。
还蹬鼻子上脸了?
白卿雨伸出手掌结结实实打了一巴掌正在做乱的大手,没想到这人非但没感受到疼,反而把头发越弄越乱。
看着她吃痛的回头,‘阿纳托利’露出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微笑。
他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的心情这么好,要是往日只怕是直接敢对自己上下其手的人,脑袋削下来才对。
不过看着面前一脸无奈,尝试解救自己头发的美丽少女,他突然不想像对待别人一样,他有点想要准备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好好珍藏起来。
‘阿纳托利’深思的时候,没注意到自己这次的力道真的很重,猝不及防,疼得白卿雨眼泪水都要出来了。
狗咬吕洞宾!这摊烂事谁爱管谁管。
白卿雨回身看过去的时候,看到那张还带着笑意满满的帅脸,气不打一处来,准备直接把他打包连同被子一起扔下床榻。
深呼吸,吸气,呼气,这只是个喝醉酒的醉鬼罢了。
白卿雨努力控制着脾气,把自己金色的长发从‘阿纳托利’的手中解救出来。
还掉了好几根!
白卿雨狠狠把状态奇怪的‘阿纳托利’扔在地上,顺势打算踢上一脚,以报断发之仇,再把他扔回床上。
但就在白卿雨得逞起身的瞬间,她没有发现刚才在帮‘阿纳托利’重新躺好的时候,自己的金发太长,直接被‘阿纳托利’压在身下。
这一下是真得头皮发麻,白卿雨下意识地又退了回去却踩到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整个人跌进了被子里。
细腻的肌肤紧贴着‘阿纳托利’滚烫的胸膛,一只手大力地支撑在他心脏的位置。
糟糕,‘阿纳托利’感觉困意袭来,顷刻间就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心脏猛地受力让沉睡在意识深处的阿纳托利猛地惊醒,然后看着眼前的一幕陷入了蒙圈。
一个金发美少女姿势糟糕的压在自己身上,任谁看了都会受到不小的惊吓。
白卿雨看着这尴尬的一幕,赶紧起身,这画面看上去还是自己主动压在别人身上,属实算不清白。
最尴尬的是,面前的人明显眼神清明,已经酒醒了。
白卿雨速度向阿纳托利解释自己只是脚滑,在阿纳托利茫然的目光中,光速退了出去,这简直就是大型社死现场。
回到房间的白卿雨又恍然想起来,怕什么又不是没亲过。
思考了一下可能因为阿纳托利今晚的状态很奇怪,而且力气很大,挣脱不开,他身上的气息又很危险,自己这才翻车。
徒留阿纳托利感受着胸膛刚才被触摸的地方脸色更加绯红了,整个人红得跟煮熟的龙虾一样。
就算是勉强接受了白卿雨的说法,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