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绕到一侧,见几乎黑漆漆的府邸上有一点亮光,她便好奇过去瞧了去。
书桌上摆放着一些糕点,微微的灯光下,谢安在伏案看着书,一旁的刘氏打着哈欠道,“相公,我乏了,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谢安闻言,放下书,温雅笑了起来,“好,你去休息吧。”
刘氏便起身走出了书房,走在门口,又望里面看了一眼,太暗了,敏敏看不出她是什么眼神,只听见一声重重的叹息,转身离去。
敏敏眨巴眼,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却听见谢安念起一首诗,
《卧春》
暗梅幽闻花,
卧枝伤恨底,
遥闻卧似水,
易透达春绿。
岸似绿,
岸似透绿,
岸似透黛绿。
敏敏听完,愣了好大一会儿,终于理出意思后,哈哈大笑起来。刚笑出声就意识到自己现在可是在偷窥,于是赶紧又把嘴给捂住。
但一切还是晚了。谢安皱起眉头,“谁?出来。”
敏敏很老实的走了出来。
“是你?”谢安眉头皱得更紧了。
嗯,是我。”敏敏无辜道。
“三更半夜,你来此地干什么?”声音虽然还是那般温存,却有着不容拒绝的严肃。
“我……奴婢睡不着,于是就出来透透气,却不想转悠到老爷这里,正好又听见老爷在念诗,才……”
“既然是这样,那有何好笑?”
敏敏一听,忍不住又扑哧几下,见谢安面容不悦,便道,“这诗听起来另有一番意思。”
“哦?怎讲?”谢安面容不变道。
“《我蠢》,
俺没有文化,
我智商很低,
要问我是谁,
一头大蠢驴,
俺是驴,
俺是头驴,
俺是头呆驴。”
敏敏刚念完,却见谢安愣了,然后又自个的再念一遍,脸上出现了不明的红晕,轻咳一下,“这都能听出来。”
敏敏耸肩,“一朗诵,就成这样了。”
谢安一听,又轻声咳嗽起来。敏敏笑道,“老爷,嗓子不好,以后就别念了。”
谢安这一听倒大大的咳嗽起来,敏敏连忙把桌上的茶水递给谢安,谢安轻呷了一口。看着还在偷笑地敏敏,立即正容道,“你倒是没大没小。”
敏敏一听。想这可是阶级很严重的古代啊。她这样,可能抽鞭子的。于是立马跪下,“老爷饶命,奴婢下次不敢了。”
她的马上变化,又把谢安给弄得分外尴尬,“我还没把你怎么的,你干什么那么激动。”
敏敏眨巴眨巴眼睛,用一种很天真的眼神看着谢安,“这么说,我可以站起来了?”眉宇间还带点嬉皮笑脸。
她的变化让谢安哭笑不得,很无奈地点点头。于是,敏敏雀跃地站了起来,“谢谢老爷的慈悲心肠。”
“你读过书没?”谢安没来地问了这一句。
她?中央人民大学在读生!这学历算读过书吗?但敏敏又想,她把自己的身世说的那么苦,要是说读过很多书,那岂不是自打嘴巴吗?
“敏敏只识几个字而已。”说着还装着很可怜的样子。谢安瞧见也未多说什么,“你认识什么字?”
她认识的字多哩。可是叫她怎么形容啊。
“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