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对个毫无名分毫无来历的女人。
看来以后还是大智若愚才行。
她轻微闭着眼,心神荡漾起来,她的相公不知怎样了,他定是以为她死了,那么他会怎么样?她不在的这两个多月里,他还好吗?
想起以后与他遥遥无期的相见,眼角不自觉地划过几道泪痕。
突然,有人为她温柔地拭去她的泪,那样温柔如水,细心呵护。
她睁开眼,看见符坚真用一双含笑的眼看她。含笑的眼中有说不尽的嘲讽,但却在深处竟能看到一丝丝不察觉的温柔。她不敢深看,他眼神带着太复杂的情感,让她有些恍惚。她慌张想站起来,却被他,“怎么哭了?”
“还不是你的杰作?”她娇羞嗔怪,但又显得拘谨不再说。
符坚明显一怔,深深看着她,抬起她的下巴,带着笑道:“记得昨天是你把我赶走的。”
她咬着嘴唇,顿了顿,“那你就不能哄一哄啊。我那时是来气。”她如此明明白白表明自己的心意,只是想消除他心中的防备。
符坚勾着一抹莫测的微笑,唇轻轻靠了过来,快要触及到她的时,轻声吐气,如游丝在她唇上萦绕,“是吗?”
她心里不断地打颤,她突然意识到,有可能不会完璧归赵。眼前这个男人随时是可以把她扑倒在床的。
她重重吸了口气,要是真的会那样……
如下了决心一般,她轻轻勾住她的脖子,语笑嫣然,“嗯。”
符坚笑了,似乎在听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他把她的手扯了下去,“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她眨巴眼,不知他又在打什么注意。默默被他拉了出去。
前秦宫殿的最右下角,名为“狱府”。专门关犯人的地方。她被符坚拉到这。
当她一步步走进去,越来越阴森的气息,让她顿时心血上不来,忍不住哆嗦起来。
“这是地下第三层。不仅阴冷,而且会让人呼吸不顺。”符坚带笑道。
她知道,北方偏寒,地下一层该是最暖的,但再地下的话,就是冷了,越到地下,氧气也越少,呼吸就不顺了。
她被他带到了最末端的地方,看着四周都是拷具,心颤抖起来,不好的预感袭来。
他把她扯到右边,让她去看牢房里的人。
只见里面的人被驾在钉板上耷拉着,整个头发披散,上身□□,血肉模糊得根不看不清是什么人。符坚吩咐人把他下巴抬起来。
当面目模糊却棱角分明的脸呈现在她眼前时,她倏然睁大眼,不敢置信看着眼前这个人。
“其实,我也是可以为你死的。”那声哀怨决绝的话萦绕在耳边,她紧紧捂住嘴,忍住尖叫。
那样鲜活的他,被严刑拷打折磨成这样,已经血肉模糊了。
符坚带着欣赏的目光注视着她,嘴角不禁笑了起来。
她忍不住后退几步,侧目却见符坚那深不可测的目光。她咬了咬牙,原本空白的大脑顿时清晰起来。
她心底油然生出一股恨意,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歹毒恶劣的男人。
她攥紧着手,突然抓住符坚的手,狠狠地掐入他的血肉,慢慢抬起头,那样痛苦地看着他。
他嘴角的微笑更浓,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如此专注。
她紧紧咬着牙,倏地双手抱住大脑,痛苦摇晃起来。嘴里不时□□着:“疼。”
那是从脚到头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