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浸透她和他的衣裳,她就这样的呆呆地注视他的脸庞,有些惨白却显得安详。她猛得一怔,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她把他连忙平放于地,吃力地拖他到树荫下,把马捆在树上,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她没时间再去找草药,朝着那条死蛇走了过去,拾得地上的匕首,在蛇的七寸那割开。她没杀过生,隐忍着吐得冲动,把手往蛇肚子里掏出蛇胆,血淋淋的掌在她的手上,她小心翼翼的把蛇胆放入他的口中,可是蛇胆太大,他又昏迷,根本塞不进去。
一咬牙,把蛇胆塞到自己嘴里嚼烂,嘴中顿时奇苦无比,她告诫自己一定要忍住,对上他的嘴,把蛇胆一点点推进他的嘴里。舌头的碰触,让她脸红心跳。她还是第一与男人如此……即使在以前,跟那些男友也只是简单嘴碰嘴,从未如此唇舌相触。如今倒好,把这第一次给了这个小子。
好不容易“喂”完蛇胆,又跑到死蛇那边,用树枝撬开蛇的嘴,从怀里掏出手帕,有些不舍看着自己辛苦绣的泰迪熊,一咬牙,蘸取蛇的口水,而后把蘸有蛇口水的手帕绑在他的伤口上。
手臂伤口周围都有些被毒感染糜烂了。她有些心疼看着这个伤口,现在该去找草药了。
那草药很好识别,只要上面粘有蛇的口水,形状是菱形的叶子,最稍俏处,分三叉就是了。她寻觅良久,总算看到几棵,拔了几棵,一边放在自己嘴里嚼,一边小跑回去。
刚把草药往他嘴里塞,感觉他嘴里的舌头微微一动,与她的缠绵一下,她有些错愕,连忙离开他的嘴,只见他微微蹙起眉,有些难受的样子。
“谢玄……”她试探叫唤,可是他没答应,已经蹙着眉,显得难受?
她复又把嘴贴了上去,重新喂他吃药。
“嗯……”他的舌微微颤动。
她总感到不对,睁开眼,正好对上一双同样错愕看着她的谢玄。
她连忙蹦起来,有些尴尬看着他,“你……你醒了啊。”
谢玄有些虚弱点了点头,不知是因为刚才那事造成脸红害羞还是中毒刚刚解了点造成的潮红,总之脸有些微红,“谢谢你。”
她干笑,“呵,没什么,你好了就好。”她上前把他扶正,“你现在的状况,不宜走动。”
“可是天色已晚,待在这里不安全。”谢玄微弱声音道。
“没事,这样的林子应该没什么很猛的猛兽吧。”她自我安慰,她的运气应该没那么差。
而谢玄却给了她打击,“说不准,对这里不熟悉,但一山总有一虎,还是小心为妙,不知堂哥会不会找来。”略有些担心看着敏敏。
“到时候见我们没到约定的地方,自然会来寻的。我们现在还是自求多保才是。”
谢玄点头,盯着旁边的马儿道,“马上那有火折子,等下烧点火,最好找那些多烟的树枝。”
她懂他的意思,生烟救援,她懂。
她找了些樟木树枝,在马鞍挂的袋子摸索火折子,可是她不怎么会用,吹了半天也吹不出火星。
“我来吧。”谢玄虚弱看着她,勉强露出微笑。
她见他这样,白了他一眼,“你现在还吹不过我呢,还是我来吧。”说罢,自己用吃力吹了起来。
他微微怔着看着她卖力吹着火折子,虽然声音微弱却有说不出的坚定,“以后……我会十倍还你。”
“还我什么?”
他微微一笑,“好好照顾你。”
她怔愣凝望着他,又想起受伤之际那些话,呼吸突然停滞,他眼神是如此坚定,没有半点做作玩笑。
她有些慌张,急急吹着火折子让自己镇定下来,她这个人,当不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