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敏敏。”谢朗再唤了一次,对于她如此看顾军医,有丝丝不悦。

“啊?”敏敏回过神。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笑过。

谢朗叹了口气,“顾前辈,她还小,什么都不懂。”

顾军医莞尔一笑,“无妨。”

这位顾军医的全名,叫顾堂,字子息。至于身份,谢朗也说不知道,只知道是谢尚请了七次才从漠北请了过来。他不过而立之年,医术却了得。当年也是偶尔救了差点死去的谢尚。

敏敏在他手下干活,那简直不把她当女子看待,就说这药材,送货人把一堆草给她,而她则要把一堆的草给扛回去。扛了回去,还要一根根把草剪成一寸,顾堂说,多一点不行,少一点不行,必须正好。她有时候都快崩溃了。手酸就算了,眼睛也开始花了。晚上还要捣药,三个月下来,经过“魔鬼”般的折磨,她原本好不容易养胖的身子,又瘦了下去。乍一看,跟军帐里住院的病人似的。

是啊,敏敏就这样的倔的脾气。想折腾她是吧?行,她坚持给你看。想锻炼她是吧?行,她结实给你看。这就是敏敏的脾气,不服输。

因为先秦新皇登基,还没有余力发动战争,所以整个军营看起甚是安静太平。军营驻扎在城郊三十里外,所以一般都是呆在营地,只有偶尔的送货人把平时的日常生活用品送来走动。可以说这样的军营与世隔绝了。

而敏敏很是无奈于每日的“苦力”,对顾堂更是吹胡子瞪眼。当然,只限于在身后偷偷。

其实,顾堂是个温和的男人。至少他对每个人都是不温不火,察觉不到任何情绪。其中也包括敏敏。只是就因为他这样的性格,造成了敏敏对他很多偏见。

因为她深知,就是这样不温不火,一旦爆发起来,那可比火山爆发了。对于这样一个人,敏敏总是唯命是从。

一日深夜,军营寂静如空,偶尔几个军帐中闪着摇曳的烛光。在东侧较大的军帐中,敏敏照常认真地捣药。偶尔不自禁打几个哈欠。

顾堂正认真看着一本医书,听着有规律的捣罐撞击声音,不禁微笑起来。

终于把事情干完,敏敏伸个懒腰,看着烛光下的顾堂。背影有些消瘦,长发散至腰间,青色袍子,更显得清瘦。

“顾前辈。”她唤了他一声。

他半抬起眼,等待下文。

“事情都干好了,我去睡觉了。”

他不说话,半天才点头,“你去吧。”依旧是云淡风轻地道。

她也不多说什么,便退了出去。

他看着她一身疲惫的身影,毫无表情的眼神,多了点异样的色彩。

她有些累了。想回自己的帐篷里好好的睡觉。在她赶路的路上,好长时间不见的谢朗唤了她。

她转过身,有些疲惫道,“胡儿少爷,我有些累了,想去睡觉。”

谢朗微怔,略有些失望,“好长时间没见你了,刚回来,想跟你打个照面而已。”

她微鄂,自她来到军营,谢朗就奉旨去了西北培练新兵。三个多月过后才回来,记得当初他走之前,还特意跑来,似笑非笑塞给她一种杏子,问她好不好吃。她吃后觉得味道挺好,他便献宝似的说是西北特产,叫甘草杏。待他回来,给她带很多尝尝。那是她也是随意的应了声,还记得他像五年前一样,专注对她道,等我回来。

她有些抱歉,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

谢朗摇摇头,故意藏在身后的甘草杏也没了兴致,就塞到她的怀里,“你去早点睡吧。”

看着满满一大袋的杏子,敏敏更是感觉抱歉了。

“做个好梦哦。”谢朗笑道,说罢,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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