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个分心的人便被那火鸟喷出的火球砸中,顿时整个人一片焦黑,连命也去了半条。嬴政想起自己当年就是被那火凤的火焰喷中,而后就开始身子不适,临死前更是遭受了如万箭穿心般的疼痛,内心就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他的怪病到底是不是那只畜生带给他的?如果不是那畜生带给他的,又究竟是怎么来的?
武帝刘彻的陵墓中为何会有火鸟,面前神秘的天门门主究竟是何人?
问题一个一个接踵而来,嬴政看着帝释天与火鸟的过招,并没有贸贸然地加入战局。他看得出来,帝释天对付火鸟游刃有余。这火鸟实力虽比不上当初倾举国之力才制服的火凤,但实力上也仅逊色几分罢了。若是嬴政此刻单独对上火鸟,虽说能胜,但也需要耗费一番功夫。
帝释天瞥向站在岸上悠然观火的嬴政,打斗之余,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看着扑面而来、马上就要烧到自个儿衣角的巨大火球,帝释天不紧不慢地移动着,看上去像是想要避开那火球,又有点不对。
火球忽然膨胀,眼看着就要将帝释天整个儿吞没,帝释天却忽然闪了开来。那火球直冲嬴政而去,带着火红泛金的温度,像是下一秒就要爆开。
“师父,小心!”没来得及思考凭借嬴政的身手是否能够避开或者化解这一招,步惊云已行动先于思考地上去扑开了嬴政,自己却被那来势汹汹的火球吞噬。
嬴政瞳孔一缩:“云儿!”向来习惯于把一切控制在掌中的嬴政第一次有了一丝情绪失控的感觉。
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一直以为,即使步惊云闯荡江湖时因实力不济而出了事,他也能淡然地善后。直到看到青年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而将自己推开,嬴政才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自己料想的那样淡定。
当年,他是吃过火凤的苦头的,自然知道步惊云此刻该有多么难受。
眼见着步惊云在火球中若隐若现,嬴政便知自己不能贸然相助,只能由步惊云自己度过这道难关。吞噬火球,或是被火球吞噬,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
嬴政面无表情地看向帝释天,熟悉他的聂风已从他眼中读到满满的怒意。
师父这么生气,是因为担心云师兄吧?毕竟,他自己也很担心云师兄。聂风低下头,只是,看到师父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云师兄的身上,他的心中难免还是有点小小的不快。这些不快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师父和云师兄的安危面前,当真也算不上什么了。
好像是嫌嬴政还不够恼火似的,帝释天在一旁没心没肺地火上浇油:“哎呀,我光顾着躲避着火鸟的攻击,没注意到身后有人。害得你的同伴被掳,真是不好意思啊。不过,你的同伴也太弱了吧,跟你的实力完全不匹配嘛,要不要考虑抛下他们……”
没有帝释天的支援,天门的其他人对付火鸟困难了很多。转眼间,又有两个人死了,帝释天却毫不在意。虽然天门的人早就知道门主心性薄凉,但亲眼见了,仍是觉得心中一寒。
在帝释天打算继续滔滔不绝的时候,他忽然顿住了。
只见嬴政拿着新得的弓,以真气为箭,一箭射穿了帝释天脸上的面具。
一时之间,满室皆寂。天门的人对于自家门主的真实面容自然是好奇的,可目光稍微瞥了眼帝释天的脸之后,就不敢再随意看。他们毫不怀疑,若是他们敢肆无忌惮地盯着门主的脸看,明年的今天就是他们的祭日了。
嬴政倒是没那么多顾忌。将帝释天的面容打量了一遍之后,他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俱都汇聚成嘴边的一个名字:“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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