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辰出走时,幽若不过一介稚童,但对于这个哥哥还是有些映像的。龙辰回到天下会后,虽碍于种种原因不肯与嬴政相认,面对幽若却没那么多顾忌。这些日子处下来,幽若与他关系倒还不错。只是对龙辰始终不肯与嬴政相认这一点,幽若很是不满。
“要不要我帮你一把?”幽若这么说着,对着龙辰猛地一推。这些年来她日日勤练武功,功夫虽比不得龙辰,但经过嬴政的言传身教,也与龙辰差不了多少了。龙辰一时没有防备,踉跄着向前几步,被推至嬴政面前。
而幽若在走到聂风的身旁,将这个碍事鬼拖走:“醉鬼呢,就应该好好回去睡觉。”说着,又伸手去捏了捏聂风的鼻子,见少年俊脸皱成一团,时不时地张嘴呼吸的模样,幽若似玩上了瘾。
一旁的断浪见了,不屑地道:“幼稚!”
幽若不甘示弱:“刚刚也不知道是谁,玩步惊云的头发玩得不亦乐乎呢!哎,现在虚伪的男人真是越来越多了,世风日下啊!”
断浪霍然起身:“不跟你这黄毛丫头一般见识!”
“喂,跑什么跑,好歹帮忙把你们家风师弟领回去啊。”幽若说着,将聂风往断浪身上轻轻一推。
聂风皱眉:“我自己能走。”他又没喝多少酒,还不至于醉到不能走路的程度。
“倒是云师兄……他还好吧?”
秦霜看了一眼身旁安安静静乖巧得不像话的步惊云:“云师弟恐怕是真的醉了,一会儿我将他送回去吧。”
这一侧,龙辰直面嬴政,又有一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尴尬,仿佛一切的言语都被哽在了喉头。
“等你何时有了执掌天下的心性,再来与朕说话。”
龙辰闻言,瞪大了双眼。爹这是……认可了他?
诸事完毕后,嬴政回了天下第一楼,在路过步惊云的房间时,他觉得那呼吸沉重得不像话。脚下一转,进了步惊云的房间,只见步惊云正睁着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伸手探了探步惊云的额头,温度稍高,但还在正常范围内,应是酒精之故。
喝醉后的步惊云格外乖巧,却与聂风的那种顺从不同。从那双琉璃般的黑眸中,总是能隐约找到些蕴藏着苦涩与悲伤的影子。
这是一个不会哭的孩子,但不哭不代表不会感到疼痛,不代表不会感到疲惫。
嬴政有一瞬间仿佛被那双大睁着的黑眸蛊惑。他轻轻地撩开步惊云的衣衫,在那小麦色的光滑肌肤上,又添了几道伤痕,虽已开始结疤,但到底留下了痕迹。
被嬴政的目光打量着,少年的身子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细碎的头发凌乱地铺散在头侧,脆弱的脖项仰起,勾勒出一个诱惑的弧度,身子微倾,无意识地摩擦着身-下的床榻,胸前两颗红樱在空气中轻轻地颤动。胯-下,小步惊云久无人问津,委委屈屈地竖着。
嬴政目光深了深,将少年揽入怀中,只觉得他的身子有些微凉。
一个两个,倒是皆勾起他别样的心绪了。
嬴政只是揽着少年,并没有多余的动作。这突如其来的旖-念不知能持续多久,也许仅仅片刻,也许能持续十天半个月,又也许能持续数年……无论如何,躺在他怀中的还只是个孩子。
清晨的阳光倾洒进步惊云的寝殿,步惊云缓缓地睁开眼,他撑着身子坐起,看了看身旁空了的地方。
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