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心中有数,何须你等告知?”无双城城主的行事手段并不如何高明,为人昏聩,手底下又没有可用的能臣帮着遮掩。若是这样嬴政还发现不了端倪,那他这天下会帮主也就做到头了。
“既然如此,帮主为何不将那人除去,或是捆到无双城,让独孤一方给帮主一个解释?”
嬴政冷笑:“若提前动了那人,让独孤城主知道了,这出戏还怎么唱下去?”
女娃娃终于死心。独孤一方自以为设了个大局等着雄霸,却不知雄霸早已堪破此局,将计就计,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们上蹿下跳,像是在看一场猴戏。
“你等并非无事可做,然而,你等只是戴罪立功,绝不是我天下会的功臣。朕要你等在最后朕与独孤一方对恃时,将你等知道的说出,不需多一句,也不能少一句,你等可愿?”
女娃娃苦笑:“帮主之命,敢不遵从?”就这样空着手回去复命,依照独孤一方的心胸,也定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是以,女娃娃此时倒没有向无双城求援的念头。更何况,现在的他们根本无法翻出嬴政的手掌心。
嬴政拿出一条粗长的鞭子,以内力掷向两个女娃娃,将她们捆成一团。步惊云见状,也拿起周围散落的几根绳子,将剩余的人一一绑起,两个人赶猪似的串着十二个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回了天下会。
如此一番折腾,待到回天下会时,天已大亮。将天池十二煞暂且押入牢中后,步惊云终于也可以回去歇息片刻。
嬴政看着他因被绳子捆绑而勒出血丝的手腕,恍似不经意地道:“回房记得擦药。明日练功,朕可不会因你这点伤痛而减量。”
“师父,你没有必要对我这么好。”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步惊云说道。
嬴政夺走了他的继父,却给了他亲父般的关怀。他忽然间有些惧怕,如若有一天,嬴政给予他的,他用命去还都还不完,他是否还能够像现在这样泰然接受嬴政对自己的种种好?如若嬴政对他的关怀与庇护是他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他又该如何?
一旁的幽若揉了揉眼睛,刚想扑进嬴政怀中,便听到步惊云这样一句话,顿时对步惊云心生不满,看着步惊云离去的背影愤愤道:“我爹好心好意地去救你,大半夜的连个觉都没有睡,你却半点不领情,真是不知好歹!哼,狼心狗肺的东西!”
又扯了扯嬴政的衣袖:“爹,你看步惊云那个样子……以后啊,你也别再管他了,让他自生自灭去算了!”言语间很是为嬴政不平。夺了她爹的关注还不好好珍惜,这种人最可恶了!
嬴政安抚地拍了拍幽若的头,却没答应:“再睡一会儿吧,爹要去处理帮中之事了。”
“爹,别总是这样敷衍我啊!”幽若看着嬴政从自己面前消失,兀自生着闷气。爹难道不知道,她有多担心他吗?真是……
一个年节下来,帮中事务积累了不少,虽有宋颉与泥菩萨帮着处理,但总有那么些事,是需要帮主亲自做出决断的。嬴政刚到前殿,便见飞鹰堂堂主沈晟慌忙来报:“帮主,您可算是回来了!无双城城主携了诸位武林人士前来,说要向帮主讨个说法,现如今正在天下会大厅中等着呢!”
来了。嬴政以杯盖轻轻拨弄着茶叶:“可有说是因何事之故?”
“说是因我天下会分堂为非作歹,不仅向百姓强征重税,而且还私自扣留无双城来往商人。更有一个镖局,因接了护送任务,在途径此地时,被我会会众杀得干干净净。”沈晟慌得六神无主:“帮主,您看……”
“呵,‘天下会会众’发生了这样的事,朕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嬴政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沈晟的肩:“堂主随朕去见见无双城城主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