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北堂娆的尖叫,原本就亮如白昼的凤翔宫瞬间灯火通明,近身伺候的宫女、太监、侍卫瞬间将寝宫内外围了个水泄不通,甚至还惊动了皇上、大皇子、还有部分嫔妃慌忙来探访。
“娆儿,你怎么样了?怎么身体这么冷,太医呢?你们这些狗奴才,怎么还不去传太医?”左司辰的咆哮声,让本就喜静的北堂娆微微蹙了眉,她看着这个对她关心过度的男人,下意识的拉住他的手:“皇上,臣妾没事儿,您多虑了。还有劳各位妹妹深夜探访,快,都回去吧,这大冷天的。”云上大路的冬天,要比四方大陆来的要早,四方如今也不过是刚刚步入了秋天,而云上却已经入了冬,正因为此,从四方回来后,娆儿就大病了一场,却没想到,身体刚刚有些起色,却被一只猫又吓得浑身发冷、发虚,这让北堂娆觉得丢人,因此,在左司辰问起原因之时,她只淡淡的说了句做噩梦,便应付了过去。
陪着左司辰前来的妃子一个是静妃、一个是婉妃,平日里素与北堂娆交好,因此听说她受了惊吓,不顾寒风瑟瑟,硬要过来看看,这样的举动,不管是虚情假意还是真情流露,或多或少让北堂娆感觉到了温暖。
经过太医的诊治,确定没什么大碍,在娆儿好一通劝慰后,左司辰才带着他的妃子离开凤翔宫,唯独北堂漓,无论她怎么劝,也不肯离去,最后只能由他去,直到周围再次陷入寂静,北堂漓才阴着脸看着自家老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北堂娆无奈的看着他:“都说了是做噩梦,你怎么还不相信?”
“相信你才有鬼了,刚刚我可是问了宫女,她们进来的时候你可是坐在窗户下面,就连花瓶打碎了你都浑然未觉,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做噩梦,你做噩梦还能做到*下不成?说,到底怎么了?”面对儿子的咄咄逼人,北堂娆囧着脸将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本以为会被他笑话,却没想到他反而蹙着眉担忧的望着自己:“你是不是有心事?自打我们回来之后,您就有些失魂落魄,整个人就好像大病一场一般,难道……您还放心不下他?”看她老娘这般,北堂漓恨不能甩自己两巴掌,都怪自己那日说漏了嘴,居然将他可能有什么苦衷的事说了出来,在娘的追问下,将那晚的事一字不落的交代了,之后她就是好几天的沉默。他就不明白了,一个男人居然能将她影响到如此地步,真不知道是该夸他老爹魅力大,还是要说他娘死心眼儿。
“漓儿,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会梦见出事那一天的情形。我不断的反问自己,有没有忽略了什么,直到你的话,才让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南风玄佑死了,死在了化骨粉的威力下,可是你爹却消失了,以他对我们珍视的程度,不可能不来寻找我们,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他在躲着我们,至于为什么要躲着我们,答案或许就在那张斗笠之下。”
“娘的意思是,他有苦衷?”
“你不这么认为吗?”
“然后呢?”
“然后……?你,你什么意思?”
“就因为他有苦衷,所以您原谅他了,是吗?”
北堂娆轻轻的皱了皱眉,缓缓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很乱,很乱,非常乱……。”
北堂漓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家娘亲:“娘,您太优柔寡断了,在这段感情中,您明显处于弱势的群体,一旦我爹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