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他用了二十年去寻找这套首饰,去做寻到首饰之后的所有准备工作,毒域,也就是在这段寂寥神伤的时间成立的,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没有宁琉月静静的陪伴着他,他真的无法想象自己能够坚持多久!而今,他功成名就了;而今,他创造出了属于他的传奇,该他反手一搏的时候,月儿却等不下去了……
不,他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月儿离他而去,他要抓紧他的步伐,他一定要在一年之内,让他的月儿活蹦乱跳的站在他的面前……他要与时间赛跑,月儿,等我,等我……
转眼冬去春来,到了最温暖宜人的阳春三月,再过十天,就是迟暮与潇歆成亲的日子了。西祁京郊的逍遥山庄内被装扮的喜气洋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兴高采烈的为自家主子的成亲大典而忙碌着……
桃花林中,迟暮一脸发愁的看着不住往自己肚里猛灌酒水的南风玄翌,漂亮的眉头不悦的蹙了起来:“我说兄弟,你喝的可是我珍藏的桃花酿,不是白开水啊!我说你现在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而今后宫佳丽三千,那个‘赝品’还怀了你的孩子,你不在自己女人身边待着,跑到我这逍遥山庄做什么?”
南风玄翌略显迷离的眼睛猛地睁开,透着阵阵凌厉的寒芒瞪着迟暮,“我,我的事,还轮不到,轮不到你来管!”
“轮不到我来管?拜托,你现在可是在我的逍遥山庄里面,不是在你西祁的皇宫内院,老子不管你谁管你?你若是在我这里喝多了,你后宫的女人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迟暮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鄙夷的瞪着他:“我说你有点志气行不行?不就是她失踪了吗?人家明潇飏一点都不担心,你担心个什么劲儿?再说了,你不是眼巴巴的巴着人家离开吗?好了,如今人家消失在你面前了,你应该称心如意才对,怎么还整日苦巴巴的借酒浇愁?”
“谁,谁说我巴着她走?她是我的娘子,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也是!她明潇溪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嗝~~为什么,为什么她离开了也不打声招呼?之前那半年,好歹还知道她被明潇飏藏了起来,如今,如今连明潇飏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你说,你说,我能不担心,能不着急吗?你说,你说她是不是去寻找孩子了?该死的女人,都说了这件事交给我了,怎么还这么冲动?她知道孩子在哪儿吗?她知道此行有多凶险吗?更让人可恨的是……她都离开半年了,那个明潇飏才告诉我,他安的什么心,什么心?”
迟暮眸光眯了眯,闪过一丝赤果果的嘲讽:“喂,这应该不能怪我那个大舅子吧?你自己的女人你自己也有责任,怎么出了事都推到别人身上?我大舅子也没有阻止你去查啊!”
“还说没有?如果不是他将这个消息封闭起来,我怎么可能到现在才知道?”南风玄翌身子一震,咬牙切齿的瞪着迟暮。
迟暮翻了翻眼皮,一眼鄙视的瞪着他:“如果你是你自己没本事,他们母女俩何故流落在外?何故被人掳走?我师傅她用得着亲自去寻找自己的孩子吗?你说交给你,那你说说看,你这半年多都做了什么?你为你的儿子都做过什么?如果师傅她等着你寻回儿子,还不等到黄花菜都凉了?现在你叨叨了,早干嘛去了?”
南风玄翌被噎的无语,好半晌后,突然自我嘲讽的笑了,看向迟暮的眼中闪耀着晶莹的光泽,眼眶也红润起来:“连你也在怪我心狠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无情无义,是不是?呵呵呵……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没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