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内,我给你半年时间,这半年内你要是不给我出现在南疆的地界上,我跟你没完!”狠话说着说着就再也狠不下去,上前一步紧紧的抱着潇溪,语气哽咽:“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给你准备的药材你要按时吃,你放心,你的寒蛊,我一定要想办法给你治好,半年之后一定要来南疆,听到了没有?”
“溪儿?你没事吧?”南风玄翌干脆将手伸到她面前,被阻碍了视线的明潇溪毫不留情的拍向他的手掌:“做什么啊?”
午膳时,南风玄翌照旧出现在凤宁宫,但他敏感的发现今日的明潇溪情绪似乎有些不高,看到他来也只是点了点头,与他说话也爱答不理的,南风玄翌心里面有些怵,该不是什么忧郁症吧?
小太监冷冷一笑,骄傲的扬起了下巴,显然是什么都不肯说,潇溪眸光一闪,冲红鸾使了个眼色,红鸾上前扯掉她的帽子,露出一张令人惊艳的脸庞,南风玄翌微微眯眼,“南风默雅?怎么是你?”
两名黑衣人反应迅速的缠上前,小太监被两人死死的困制住,根本逃跑不得,眼看两名黑衣人的动作越发的凌厉,她渐渐感觉到吃力,花园中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御林军,转眼间已经将花园围了个水泄不通,明潇溪走上前,看着红鸾和青紫,试着为两人解穴道,没想到还成功了,两人一得到解放,红鸾顾不得朝潇溪行礼,直接加入的战圈,青紫则后怕的拉着潇溪:“娘娘,您还是站远一点,刚刚若不是这两名黑衣人,咱们可就没命了,那个太监究竟是谁?”
“年前被皇后指给大皇子司徒寒做了正妃,春上就要大婚了。”佟柔顺手拿起潇溪未做完的针线忙活起来。
南风玄翌一听,突然沉默下来,上次的毒蛭时间到现在还查不出个所以然,如今冰凝已离开凤京,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她一个人出宫,即便他已经登基,可南风玄佑留下来的暗桩仍有不少,只要姜氏一族一天不正法,他就一天不得安稳,更不要提出宫之说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冒这个险。想到这里,他看向明潇溪,斟酌一翻后,才柔声道:“溪儿,我知道你憋得慌,可你别忘了上次的毒蛭事件,到现在我们都毫无头绪,如今我刚刚登基,正处于这风口浪尖之上,你若出了宫,岂不是成了活靶子?听我的话,在宫里好好休养,这次生产,你损了身体,冰凝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活该,自己酿的果自己受,她以为皇后让她去享清福了?依我看,那北冥太子也不是好惹的主,这个婚完全就是强加给别人的,目的自不言而喻,能好好善待她才出了鬼了,反正他后花园女人众多,丢到那里任她自生自灭去,既不用为此事操心,也堵了东翰皇后的嘴,一举两得!”说到这里时,脑中不由浮现一张轻狂肆意的俊脸,啧啧,说到那个太子,长得还真是妖孽,也难怪能收服明潇莲这只骄傲的孔雀,只可惜啊,他们的算盘似乎打错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给她宠爱的同时,女人的嫉妒心就会连成一气,共同抵御她这个外来人,想要生下太子的骨肉,那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资格。”明潇溪说完这些,突然有些怅然若失,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她偏偏觉得男人的心不好揣摩,就比如南风玄翌,她自始至终没有看懂他,尽管他对她照顾有加、呵护疼惜,可她却从未在他身上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安全感,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总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有一条无法跨越的横沟。也许她自己打心眼里认为男人都是‘食色性也’的动物,她一没色,二没性,不知道这南风玄翌究竟看上她什么,甚至为了她,空置整个后宫,就连群臣进言,也仿若未闻。
佟柔听完潇溪的话,唇角扯出一抹淡笑,心里面却是百感交集,起初她确实有些担心姜后会安排什么事给明潇莲,后来无意间听到王茜和明子豪争吵,才算让她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