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玄霜闭了闭眼,敛去眼底的悲痛,将南风玄翌的轮椅转了一个圈,让他与他面对面,两个人的眼神相撞的那一瞬间,南风玄霜重重的垂在南风玄翌的胸膛
“这么多年来,让你这个弟弟如此费心费力的保护我,你让我这个做哥哥的,情何以堪?”
“怎么突然想通告诉我这件事了?”南风玄霜调理好心情后,看向南风玄翌平静无波澜的俊脸。
这些年他们兄弟俩虽然没少合作,但南风玄翌让他所做的,仅仅是一些表面上的事,真正凶险统统留给了自己。
自打他将父皇从西山别院转走之后,他就一直在想,这个弟弟究竟会忍到什么时候才来告诉他?
虽然他什么也没问,但并不代表他不关注。也许今天之前,他还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般避着他,曾经还一度揣测,既然不信任又为何来找他?
可是就在刚刚,就在他看着父皇的时候,突然之间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也就在这一刻,他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翌,你这又是何必呢?
“翌,从小我就养在母后的膝下,没有她细心的教导,哪里有今天的我?你如今在我面前,还要逞强吗?你究竟中的是什么毒?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些年你这样的说辞我已经听了数千遍,你以为我会信吗?”南风玄霜的声音不断提高,看向南风玄翌的眼神也越发的凌厉。
“出发去东翰的前一天刚刚结束。”南风玄翌扬起俊美的容颜,凝声道。
看着儿子绝情的背影,姜瑛身体剧烈的颤抖着,美艳的脸孔都要扭曲了,
“好好好,真是本宫养的好儿子啊,哈哈哈。”站在门外的小丫头听着如此恐怖的笑声,后背不由一阵冷风呼啸而过。
南风玄翌知道他不好受,没有打断他发泄感情,推着轮椅靠近冰床,声音幽幽的响起
“冰姑娘这么做,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如若喂父皇避寒的药物,那么冰床的折磨就没有实质性的意义了,那些毒虫有了药物的庇护,只会更加的疯狂。”姜瑛美艳不俗的脸上神色一瞬僵硬,眼底满是凌厉,声音更是拔高几度,歇斯底里的冲着司徒清喊道
“你懂什么?这个仇是我支撑下来的唯一动力,如若连这个动力也没了,你的母后,早在十六年前就已经死了,死了!”
“难道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消逝吗?”南风玄霜声音有些哽咽的在南风玄翌身后响起。
“无碍,一年两次,一次一个月的日子,早就已经习惯了,只不过今年身边多了两个牵挂,所以,就万事拜托哥哥了。父皇今天早晨就会醒,我与他说完话,就打算离开,这一个月若是有什么大的变故,哥哥不必慌张,告诉钱管家即可。”南风玄霜看着仿若在交代后事的南风玄翌,他的心都在滴血,可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悲痛的时候,强忍下心中的痛,坚定的看着南风玄翌
“好弟弟,哥哥和父皇、潇溪还有你未出世的儿子,一起等着你回来。”
“所以才选择在今天告诉哥哥,父皇、潇溪,就拜托哥哥了。”南风玄翌即清泉般的凤眸带着几丝坚决,为了父皇,为了他未出世的孩子,这一关,说什么也要熬过去。
姜瑛望着她们消失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
“明潇溪,别怪本宫心狠手辣,谁让你是他们的女儿呢?你的出生,就是为他们来替本宫赎罪的,哈哈哈哈可怜的丫头,到现在他们居然都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你,你说,如果有一天我提着你的脑袋去找他们,会造就怎样的精彩的画面呢?啊哈哈哈,真是期待的很啊!”
“蚀心蛊?”一听到这几个字眼,南风玄霜蹭的一下站起身,呆呆的看着南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