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里地并不是很远,当天下午徐州军就杀到了会稽城下,刘备下令离城十里安营扎寨。庞统献计,可以假借为贺景接风为名,命乐师在中军大奏鼓乐,假装彻夜狂欢,同时埋伏精兵于两侧,吸引敌军前来偷营趁势掩杀。刘备从其言,当晚设宴款待贺家兄弟,同时还令军中乐师奏起鼓乐,众将轰然狂饮,数里之外的会稽城都能隐隐约约听见。
“刘备老儿欺人太甚!”在城头上看着城下近在咫尺的徐州军大营一片欢歌笑语,孙匡气得咬牙切齿,转身朝正在陪自己巡营的朱然道:“义封,咱们下去偷偷****一下如何?”
“四公子,素闻徐州军军纪严明,今日为何防备如此松懈?小心有诈!”朱然想了想还是劝阻道。
“我看八成是刘备老儿胜券在握,所以得意忘形吧!”孙匡想了想道,眼看朱然一时间没有反驳,孙匡趁热打铁道:“我军新败数阵,士气低落,若是一味坚守只怕难以奏效。若能奇袭敌军得手,也可鼓舞士气!”这话倒不是全然没有道理,朱然一听也是有些心动。略一沉吟,朱然也道:“既是如此,待我禀过主公便可发兵。”
“兵贵神速,何须如此?我等只率三千精兵出城奇袭即可。”孙匡笑道,眼见朱然还有些犹豫,索性拍胸脯来了一句:“若是有事,责任在我;若是成功,功劳归你!如何?”
“四公子言重了!”朱然听他如此言道,连忙应承下来。二人就点了朱然麾下的三千人马,到了二更时分偷偷打开南城门,向十里开外的徐州军大营杀去。
“给我杀!”一马当先杀进徐州军大营的孙匡愕然发现,大营的前军几乎是空无一人,中军也只是有数十个乐师在那里奏乐。“不好!”朱然见状顿时心中一凉,知道糟了。就在这时营门外突然喊杀声震天,数支人马杀来。
“中计了,快撤!”孙匡再傻也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了,当下和朱然连忙调转马头准备突围,不过这显然是他一厢情愿。刚走出营门,孙匡和朱然赫然发现回城的路已经被几支人马给堵上了。
“冲回去!”孙匡怒吼一声身先士卒杀出,却见对面军阵中一员老将拍马舞刀上前拦住自己。孙匡眼见对方年老,心中不以为意,直接一枪刺去想将此人一招了结。不想那老将武功远比自己高明,大刀顺势一磕就把自己手中的长枪给磕飞了,接着感觉身子悬空,竟是被他直接一把从马上拽了下来。
“四公子!”朱然眼见孙匡一合就被一员老将给生擒了,顿时急了,连忙打马上前相救。这时斜刺里又是一将杀到,正是高览,朱然措手不及对对方一招横过枪杆打落马下,晕头转向之际已被蜂拥而上的徐州军捆了个结结实实。这一下夜袭的江东军无人指挥顿时成了无头苍蝇,在个人战斗力又不占优势的情况下,最后经过不到一个时辰的激战,三千人被歼灭五百多人,其余的大都全都被俘或是投降,只有数十人运气较好逃回会稽城。
“什么?”半夜被吵醒的孙权闻知自己老弟擅自行动被俘,顿时又气又急。前来禀报的潘璋陪着小心,待他脸色看起来稍微好一些这才开口道:“主公,眼下该当如何?”
“季佐太鲁莽了!”孙权怒气冲冲地道,随后叹道:“刘备素以仁义著称,应该不会拿季佐来胁迫我等。”后面半句孙权没敢说,那就是万一他用来胁迫,那我也只好视而不见了。顿了一顿,孙权又道:“传令下去不得声张,若是让母亲知道了,她会担心的。”潘璋自是连声答应不提。
此时徐州军的军帐中,五花大绑的孙匡和朱然被押送到刘备面前。“跪下!”几名士兵摁着二人要他们跪下,二人昂然不跪,全力反抗。
“算了!”刘备摆了摆手,打量了一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