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被他这么一通抢白,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不是,我之前跟你搭话的时候你都爱理不理的,怎么现在我才跟听碧说了一句话,你就忙不迭地赶上来了?”
沉新就微微扬了扬眉:“我高兴,怎么的?”
“……算你厉害。”他撇了撇嘴,有些扫兴地闷头一口喝下了杯中酒,搁下酒杯,皱着眉怨道,“我说你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喜欢拆人台呢?关键还说得头头是道的,让人挑不出错来。”
我忍俊不禁,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司命在那边继续说道:“沉新,你是不是生来就是为了和别人作对的啊?怎么这么不讨喜呢。”话刚出口,他就像想起什么般神色一僵,“不不不是,我是说那个——”
沉新托起茶杯的动作顿了顿,又立刻微微一笑,淡定自若地揭起杯沿喝了一口,将茶杯轻轻搁回桌上,微微笑道:“我是不是生来就是为了和别人作对的,我不知道。不过有一事,我倒是清楚。”
司命就干巴巴地应了一句:“什么?”
他低头一笑:“有些人自己肚中文墨少,被人说得哑口无言,便说他人是来砸场的。你说,这人是不是有些好笑?”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司命则是在一怔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张口正要说些什么,后面就有人笑着唤了他一声:“司命,有急事,还不快速速回头。”
前后不过片刻的时辰,司命就接连两次被人打断了要说的话,不免有些幽怨,他回过头,冲那边有些恼火地嚷了一句:“什么事?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小爷我现在正心烦着呢!”
我们和司命之间原先隔了一道屏风立着,因此也连带着隔绝了后面的那些人,后来司命咳出声,沉新撤了那道屏风,也没再补回去,因此现下我们倒是和后面七八个人的半个隔间相连了起来,成了一处大隔间了。
司命问其缘故,才知是那边的几个人觉得就这么闷声喝酒有些太腻味了,想来场行酒令玩玩,又觉人数不够,玩起来不尽兴,便找到了我们头上。
我从小就对作诗对句一类敬而远之,就算是不需要自己当场拟诗的行酒令也怕得不行,因此见他们居然兴致上头想要玩起行酒令来,连忙在沉新看过来时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答应。
沉新看见我对他又是摇头又是挤眉弄眼的,估计是觉得好笑,支着额头就无奈地摇头笑了起来。
我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怒气和郁闷,遂怒瞪着他道:“你笑什么!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东西的好吧?我不喜欢作诗对句,又怎么了!”
他不理我,继续笑,“你放心好了。”他边笑边道,在我的一颗心刚刚放下来时又转头就对那边看过来的人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可以,请出令吧。”
什么?!
我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话,他说什么?可以?
他不是说了放心的吗!就是这么让我放心的?!
“沉新!你——”
我气得直跺脚,一拍桌子就想找他算账,却反被他一指点住了额头,把我凑过去的头推了回来,看着我认真地笑道:“放心,这些行酒令只是说着玩玩的,只要朗朗上口就行,就算韵脚不对,也没人会说你,不过是罚你一杯酒罢了。你老这么推脱,以后可怎么办?凡事总要先跨出第一步的。”
我一急,正想反驳,耳边就听见刚才那个请我们行酒令的家伙又开始说话了:“出令自当是神君先请,在下才学不当,不敢当得。只是这里有几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