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左手无意识地在一旁叠好的被褥上慢慢划着道,“四方玉玺失踪一事,是苏晋告诉周言的?可苏晋当年害惨了她,她又怎么会相信他呢?”
“有人明知道苏晋的话不可信还被他骗了还不止一次,你又怎么能肯定周姑娘不会再一次被他骗了?”沉新嗤笑一声。
“你——”我被他这话说得脸红了,气的。
“好了,不跟你说笑了。苏晋他既然身负法力,难道就不能幻化成别的模样再去接近周姑娘?我要是周言,等了一个人三万年等得快疯了,这时无论谁跟我说他有方法让我见到那个人,我都会去做的。”不待我开口,他就又加了一句,“我等的那个人只会是你,你别问了。”
“……我没想问你这个。”
“那也没事,听着开心开心也不错。”
“……”我决定不跟他再继续纠缠下去了,还是回到正题要紧,“那洛玄这件事完全是苏晋的阴谋了?是他一手造成了洛玄和周言的分离,然后又告诉了周言四方玉玺的事,让她上苍穹找你?可是这也不对啊,就算你因为周言的话而想去深渊找回四方玉玺,那又关我什么事?深渊是有蚀龙守着需要龙族中人的相助不错,可你之前不也是找了我三表姐的吗,他怎么能料到是我陪着你去的?”
“你陪我去深渊的前半晌不还在幻境里给那沉香木恢复记忆?不过前后脚的功夫,能巧到哪去?都是算好的。”
不过前后脚的功夫……洛玄和凝木的事并不发生在同一年代,可苏晋却天衣无缝地将这两件事连了起来,不过前后脚的功夫,这话听着轻巧,可实际想想,这得是多么深沉的心机和耐心才能算得那么精准?难道苏晋竟是在三万年前就布置好了一切?
这么想着,我后背就渗出冷汗来了。
若果真如此,那他的手腕与心机,以及忍耐力……可实在是太厉害了。
“反应过来了?”见我神色沉沉,沉新就笑了,“所以我说,你还当这一切都是巧合?洛玄和沉香木这两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人都能被他这么算计,那流初是他弟弟,做起手脚来不更是易如反掌?对了,我在出来寻你前去过神霄殿一趟,在流初那套了几句话,结果发现了一件更为有趣的事情。想不想知道?”
“什么事?”我这话问得有点犹豫,他每分析苏晋一点,我就觉得苏晋要厉害一点,也更难对付一点,难免就有些不想听了,免得还没对上他,倒先失了士气。
说起来,沉新这也算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也只有他,对手那么强,自己有伤在身还这么自信满满。
正郁闷地想着,我就听沉新道:“你知道玉茫需要一魄来将养、压制其体内歃血之气这件事,是谁告诉流初的吗?”
“……不会是……苏晋吧……?”
“答对了。”他颔首,神情满不在乎,“就是他。”
我原本以为我在听到他这句肯定的答话后会更加心情低落,没想到居然没什么感觉,大抵是刚才沉新的那一番分析已经够让我们喝一壶的了,现在再给苏晋本就厉害的地方再加上一笔,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喝一壶还是两壶,已经算不上什么大差别了。
“那他还真厉害。”我揪紧了被褥,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道,“沉新,你看要不这样,我们先跑,等回去后我让我爹爹过来,你让你师尊过来,苏晋岂不是立刻就地伏法?这多省力啊,还没有危险。”
“怕什么。”他白了谄媚笑着的我一眼,“他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