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一声,笔端的墨迹低落而下,正好掉在了展开的诗集上。
叮的一声,纸上那圆圆的墨迹,缓缓的向四周扩撤。
“呀!”回过神来的若兰姑娘,看到那纸上的墨水后,轻啊一声,连忙取过一旁的手绢,去擦拭那墨汁。
她那纤纤玉指,捏着手绢的一角,小心翼翼,专心致志的擦拭着。
或许是因为屏住了呼吸,也是因为心中太过紧张,一时间,琼鼻上,都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好久之后,那纸上的墨迹才被清除了少许。但,仍然是yin湿了许多。
女子收起手绢,看着那小指头肚大的墨水痕迹,一脸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丝绸不渗水,尤其是上好的丝绸更是如此!”
身后,一声清朗的声音,在这安静之极的房间中响起。
“那你说怎么办?”女子没有回头,只是抬起头来,看着窗户上那斑驳的树影,面sè清冷的说道。
“得用棉布,嗯,然后,稍稍的压一下,就能清除掉水渍了!”坐在桌子旁边的吕恒,微微笑了笑,淡淡说道。
酒醒之后,有些头疼。嘴里也干的厉害。
见那桌子上有一个茶碗,还有一个茶壶。吕恒也不客气,直接拎起茶壶给自己满上了一杯,一边抿着茶水,润着嘴。ωωω.①①④①①④ф呅網一边打量着这温馨的房间。
“这是姑娘的闺房吧?”吕恒看到那红纱帷幔下,那古香古sè的木chuáng,收回目光后,笑着问道。
“是!”女子低下头,将那诗集合起来,一边装进抽屉里,一边回答道。
“那在下算不算的是,姑娘的入幕之宾?”吕恒笑了笑,放下茶盏,看着那身材妙曼,气质出尘的女子,开口笑着问道。
落音落下,却看到那弯着腰,正锁着柜子门的女子,jiāo躯微微颤抖了一下。不过,却很快恢复了平静。
她面sè依然清冷,蹲在地上,专心致志的锁好柜子。咬了咬嘴chun,仿佛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眼眸微微闭着,点头道:“是!”
“那好吧,既然是入幕之宾,而这里又是青楼,那在下”吕恒放下茶杯,声音很平和的说着。但是眼睛却一直是没有离开若兰姑娘的脸。直到自己站起来,迈步向前走的时候,才看到那女子紧闭的双眸,睫毛轻轻一颤,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见女子这般神sè,吕恒无奈的摇头笑笑。重新坐下来,拎起茶壶再次给自己斟茶。
不过,饶是将那茶壶竖起,也没见茶水流出来。
打开盖子看了一眼,却见那茶壶里只剩下留在最下面的几片茶叶。
竟是一滴水也没有了。
吕恒失望的将茶壶放下,看着空空如也的茶盏,苦笑着摇头。
“既然是姑娘的入幕之宾那姑娘可否为在下沏一壶茶!…吕恒tiǎn了tiǎn干涩的嘴chun,苦笑着说道。
“你”蹲在地上的女子,jiāo躯微微一震。睁开眼睛,眼里那惶恐之sè,一闪而过。转过头来,却看到那书生依然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只是,指着那空空如也的茶盏,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他,竟然……
女子咬咬嘴chun,看一眼那书生见他眼里没有丝娄yin邪之sè,有的只是和善的笑容,和清明如水的目光。
女子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低下头,心中微微一叹,他竟然没有。
“呵刚刚喝的有点多了,醒过来,口干舌燥的想喝点茶!”吕恒见那女子神sè,也知道她心里所想。
好笑的摇摇头吕恒咳嗽了一声,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