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兔子,可爱地紧。

他之前分明查探过月歌儿,她身上完全没有法力。眼前的事实告诉他,不知道是谁封印了月歌儿的法力,并且让她混入方寸山中,一混便是十万年。而那时,唯一有这种能力的人,只能是白冥启。

他身上打了个寒颤,像是看到了整个巨大阴谋的一角,可那些想法就像抓不住的浮云,一闪而过,唯一留下的是不安。

“小雅。”他走向玉雅,被盘古斧神器之器波及而伤及的手臂伤口极深,似乎还能见到白骨外露。剧烈的疼痛却不及心底的担忧。

掏出身上所有的丸药,他一股脑全数让玉雅吞下,唯有颤抖的手证明,此刻他是有多害怕。

若是眼前的人就此死去他该如何?

从未想过的一个问题乍然在脑子里开了花,他从未想过,他从不敢想象,有一日,他竟然会失去她。

那是他唯一的徒弟,那是他曾许诺白头,不离不弃的……妻子……

片刻之前,她却可能如月歌儿那般死去,再也无法仰起头来,怯生生唤他一句“仙师”,甚至于,她再也无法唤出那个让他爱恨不能,痛之惜之的名字。

“若宇,君若宇……我们离开好不好?”

他再也不是君若宇,这个事实一直摆在心底,反复提醒自己。

“兔耳精灵!事实全部摆在眼前,还容她狡辩!”重华见一招未成,接连又是一招。

这一次,他的盘古斧还未劈下便被君棠拦下,那只肉裂见骨的手臂紧紧地拉着重华握着斧头的手,他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重华,你已经伤了她。若是今日你再伤她分毫,我定会让你出不去这方寸山!”

那张脸上一道长长的伤口,就像是在他的心上拉开了一道口子,生生地疼。

他恨恨地看着重华,恨不能毁了那盘古斧,却听到重华低声说道:“君棠,若是十万年前,我还怕你三分。如今你法力才恢复,跟废人又有何两样?凭你?如何挡我?”

“帝君,纵然你是天帝的长孙,也莫太嚣张。”紫珩凉凉地插进来,弹了弹盘古斧,发出清亮的神器清铭,“若是天帝知道你擅自用盘古斧劈死了兔耳精灵最后一个族人,不知道为如何?”

天帝成仙前,曾与兔耳一族有过渊源。兔耳一族虽在仙魔大战时倒戈相向,天帝亦痛心不已,可得知兔耳一族全族覆灭,天帝曾言,若是兔耳一族尚有族人存活,可保她无虞。

“若是天帝知道你们二人包庇魔道的贼人,又不知道会如何?”重华不屑地笑,索性收了那盘古斧。不愧是天生的王者,那眼神里带着不可名状的压力。若不是二人心志坚定,都忍不住要跪下山呼万岁。

“你们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重华再次笑笑,趁着二人失神时,拿了捆仙索将二人捆做一堆,自己却是五指并作掌,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往玉雅的天灵盖上拍去。

呆滞在地上眼神直勾勾看着月歌儿尸身的玉雅在同一时间扬起那张破碎的脸,露出诡异的夺目绚烂的笑容,整个世界似乎都静止了,她的身体在重华掌风来的方向渐渐漂浮起来,在空中幻化成火烈之魂的模样,如今,这团火比饮血涧中的那团更加灼热更加明烈,她的身体也越发清晰。

全力向前的重华完全来不起收手,就与幻化出的火烈之魂正面相迎。那世间最锋利的刀刃穿过他的心脏,穿透他的躯体,在一瞬间,重华感觉到自己的心着了火灼热地烤着自己的五脏六腑,心死了,五脏六腑皆伤……

天空洒落一点点的血雨,再分开时,玉雅变为了小小的一只白鸦真身,孱弱地落在血水中,重华捂着心口,狠狠地吐了一口血水,晕死过去。

九天之上一阵又一阵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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