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进入饮血涧,扮作轻薄王的紫珩感觉到了饮血涧中微妙的变化,似乎每一个侍卫都带着股警惕审慎地看着他们。他装作浑然未觉,龇着一口金牙望着对方和善地笑,与君棠对望时,却彼此了然。
几次三番想入饮血涧都被凤小楼以谷内有要事拒绝,这事本身就透着股诡异。而刘三界在打探的过程中,凭着与涧中侍卫的熟稔,探听出的口风便是,这四大护法在这段时间,或多或少都受了伤,饮血涧中人人自危。
问及原因时,侍卫们都讳莫如深,直说有一夜,饮血涧上空异相频生。这事,似乎与在谷中做客的那个小姑娘有关。
刘三界看着眼前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两人,不知为何,心底里升起一丝异样,像是千只蚂蚁挠着心窝,烦乱不安。可是具体哪里不对,他又说不出。只能低声地同二人说道:“今日不论怎样,若是情形不对,咱们就走。切不可急躁。”
饮一口茶,轻薄王略微抬了眉看凤小楼,有些不耐地说:“凤大护法好大的架子,本王几次三番想见凤大护法都不得见。如今凤大护法巴巴地叫了本王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凤小楼赔笑道:“王相哪里的话。王相若是来饮血涧,小楼是万分欢迎的。只是前段时间饮血涧内出了些事情,小楼自顾不暇,方才怠慢了王相。”
“出事?”轻薄王重重地将茶杯往桌上一放,“若不是本王与炎魔多年相交,又与你有约在先,本王必不会拿着热脸贴你的冷屁股。本王是任你消遣的人?”
他一个斜视,嚣张的模样惹得龙吟十分不爽,扭了头冷哼一声。轻薄王微微抬了下巴眯着眼睛问道:“怎么,小鬼你有话要说?”
燕飞绝捏了拳头正要说些什么,只听凤小楼举了杯子敬轻薄王,“王相莫气。我家四弟前阵子在凡间遇到了方寸山上的那帮假仙,吃了些亏,这伤一直都没好透。四弟,与王相喝上一杯。”
轻薄王却也学着龙吟的模样,冷冷地哼了一句,眼里充满嘲讽地望着龙吟,像是丝毫不把这小鬼头放在心上,毫不客气地表达了自己的漠视。
“你差人送与我的书信本王已经看了。本王只是不明白,原本你只是要向本王借崆峒印,如今却想要向本王借炼妖壶——此二物均是上古神器,本王费了千辛万苦方才寻得宝物,你凭什么就认为本王定会借给你们?”
轻薄王的眼睛里似乎有一闪而过的睿智,与他肥硕的外表极为不符。此一个月,君棠紫珩用尽了办法从真正的轻薄王嘴里撬出了许多重要信息。当接到凤小楼的信时,轻薄王淡定地告诉君棠,饮血涧的煞魂阵,必定出了大问题。
紫珩此刻扮轻薄王早从气势上细节上都做到了十成十的相似。扮作沂源的君棠见他此时略微抬了抬手,立刻装作溜须拍马的模样,将手中的帕子递上。轻薄王掐了兰花指轻巧的从沂源手中接过帕子擦了擦手,正打算站起身走人,沂源伺机凑上凤小楼的跟前谄媚地说道:“王相在府中常与小人说起炎魔陛下与王相的情谊。若是能顺利助炎魔脱困,王相便是倾尽全力,也是愿意的……”
“沂源,我看你这小子是吃多了力气没出使。本王让你说话了吗?要你多嘴!”轻薄王怒斥道。
沂源乖乖地闭了嘴低着头站到一旁,凤小楼连忙上前拦住轻薄王道:“王相与饮血涧本就是一家人。若是事成,王相想要什么,饮血涧都能给。”
轻薄王微微一笑,离去的脚步就此收回,缓缓地落座,“既是一家人,凤大护法说这话便太见外了。本王倒不是不能借这几样东西与你,只是事关重大,本王有几个要求需凤大护法答允。”
“一来,这崆峒印与炼妖壶天上凡间多少人盯着,若是走漏了这消息,本王定是成为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