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雷耶斯眼下还有些大大咧咧地,葡萄牙人在沿海一带也没太多举动。可是萧墨轩的潜意识里。却已经把葡萄牙人当成了敌人。
葡萄牙人的远洋航海和船舶操作技术,是必须得学到手的。葡萄牙人的战术特点,也是必须了解的,
庞大的明帝国,想要打通自己的海上之路,第一个遇到的敌人,便会是葡萄牙。况且,在葡萄牙人手上,还有南洋和印度两块大肥肉。
挑选人手的事儿,
墨轩原来想象地要简单的多,有些士兵甚至是祖孙三船上头,海上的活计原本就是娴熟。加上萧墨轩开出的一堆空头支票,倒是吸引了不少人来。
从中选出了机灵和身手好地,换上了萧府家丁的衣裳,随着葡萄牙军舰出海而去。同时出海的,当然还包括萧墨轩稍带上地那几舱“私货”。
临行之前,雷耶斯倒甚至还有些依依不舍的。在宁波港的三天,用雷耶斯自己的话来说,就是“非常美好。”
利用萧墨轩发给他们的通行文书,除了已经装上了萧墨轩的“私货”的西尔维斯号,其他四艘军舰上头,都已经是装满了货物。几百名葡萄牙水手,几乎都掏尽了自己所有的积蓄。
只是让萧墨轩意外的是,原本以为会对葡萄牙人的长相有几分忌惮的宁波人,只这短短几天工夫,便就学会了向他们极力推销自己的货物。最机灵的,甚至已经学会了几句葡萄牙语,着实让萧墨轩感慨了一番宁波人的商业天赋。
大明嘉靖四十一年,十月初五。
在浙江逗留了一个月之久之后,携带着雷耶斯送给他的那门“私人藏品”,终于回到了南京。
同一天,杭州城涌金门外的码头边,一艘客船飘然而出。船头上边,一名身着青色布衣的中年男子深情的看了一眼渐渐模糊的杭州城的城墙,轻叹一声,又把目光转向了北方。
“汝贤。”船舱里头,探出一个女人的脑袋,“已是入了秋了,河上边风大,小心着凉。”
“哦,呵呵不打紧,我多穿了衣裳呢。”被叫做汝贤的男人,回头憨笑了一声,摆了摆手。
“汝贤呐……”话音刚落,船舱里头又传出一阵老妇的声,中年男子立刻像是得了令似的钻了回去。
“爹爹,祖母说她不舒服。”老妇身后,一个小女娃娃轻轻的在帮老妇女捶着背。
“儿子……连累母亲随儿子漂泊。”中年男子一脸的歉意,“船上有些摇晃,母亲还是躺下来为好。”
“我们海南虽是没江南这许多河流,可是四周都靠着海,也都算是半个水上人家。”老妇摇了摇头,“倒是你这回去京里做那甚么员外郎,我心里却总是不停的跳着。从昨个开始,这左眼皮也是跳个不停。”
“儿子……”叫汝贤的男人,自然便就是海瑞了,听见母亲这番话,顿时也不知该如何作对的好。
“我也知道你年纪不小了,若是想做一番事,也等不得了。”海母又是摇头叹息一声,“可那京城里头的人,个个都心计深重。汝贤你是个老实人,如何斗得过他们。”
“母亲不必多虑。”海瑞呵呵笑道,“儿子到了京城,便不再像在淳安一样便是。若是做的不如意,便辞了官回家。”
“唉……那萧大人看起来倒也是个好官,也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海母见海瑞这么说,似乎又有些过意不去,“等到了京城,你那位子到底也是和浙江地方上连着,多和那萧大人商量着便是。”
“儿子记下了。”海瑞不住的点头应着声。
南京,工部铸造司。
“萧大人。”铸造司的工匠聚在一起,仔细的察看了萧墨轩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