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守在房中的几个奴婢应声退出。
“嫂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病成这个样子?”窦琪安眼泪差点流出来。
“傻孩子别难过。我这不光是身体病了,心里也病了,其实我的心是死了,只是身体还在苟延残喘。”绿玉悲伤道。
“嫂嫂,你千万别说傻话,你的病一定能治好的。那个张太医我听说过的,医术是极高明的,宫里头有权势的人都喜欢找他看病。”窦琪安安慰道。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你来,我是要和你说几句体己的话。你听了就要忘记,也不要恨任何人,你能答应嫂嫂吗?”绿玉挣扎着坐起来,窦琪安急忙将她扶起来。
“我答应你。”窦琪安终于忍不住哭了。
“你还记得你进宫之前被关过小祠堂吗?”绿玉道。
“嗯。”窦琪安点点头,被关进祠堂的恐惧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也被关过,就在你被关之前。”绿玉道。
“为什么啊?嫂嫂你这么温顺体贴的一个人,是夫人关的吗?”窦琪安急道。
“不是,是你大哥。”绿玉无奈地笑了笑。
“我大哥?怎么会呢?他那么爱嫂嫂的。”窦琪安道,说谁关绿玉进祠堂她都信,唯独不信是窦凌宇将她关进祠堂。
“我不怪他的,因为我犯了大错,是我对不起他。”绿玉艰难地说道,然后咳嗽起来。
“嫂嫂,你先别说了,身子要紧啊。大哥当时肯定是一时脑子犯晕,你就原谅他吧。”窦琪安轻轻地拍打着绿玉的后背,使她舒服一点。
“不,我要说。我不能带着秘密离开,否则我会死不瞑目的。你要听我说。”绿玉紧紧拉住窦琪安的手,窦琪安心疼地又落泪了:这还是以前那双葱白一样的手吗?瘦骨嶙峋,蜡黄得不见一点血色。
“嫂嫂,你说吧,我听着呢。”窦琪安难过道。
“你还要答应我,一定不和第三人说,答应我。”绿玉痛苦地求道。
“我答应你。”窦琪安道。
“因为我做了对不起你大哥的事情,我和别的男人有染。”绿玉道,她这句话恍如炸雷一般炸在窦琪安的心里,但窦琪安表面上仍保持平静,继续安静地听她说。
“我和那男人只有一次,但还是被你哥哥发现了。他不想把这个事情闹大,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把我关进了祠堂。”绿玉流泪道。
“嫂嫂,不哭。”窦琪安一边流泪,一边帮绿玉擦去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