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澈强行亲吻我片刻之后,仿佛被情欲所蛊惑,他恍惚迷乱中将我抱进马车内,隔着我身上所穿的蓝色纱裙,用指尖温柔抚摸着我的后背和颈项,他从来没有亲近过女子,对我所做的一些亲密举动尽管有些生涩和凝滞,却带着一种令人恐惧的占有性力量。
除了赵睢之外,从来没有别的男人这样贴近过我的肌肤,我惊惶不安、不停大声呼叫道:“放开我,你不要这样对我!”
白凌澈全然不顾我的反抗,在我耳畔低语道:“小荷儿,我们在天山绝顶上成过亲,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以前的事情我不会在乎,也不会计较,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摇头大声说:“你这么做根本毫无意义!我爱赵睢,我想和他在一起,我不要你给我任何东西,请你放过我,我会永远感激你!”
我们拉拉扯扯之际,我胸口的丝结衣扣都被解散,显出水粉色绣着一株并蒂莲花的小胸衣,白凌澈眸光注视着那株莲花,情不自禁伸手抚摸上面的几片莲花瓣,突然之间,他的神情变得异常怪异,冰冷的面容笼罩上一层浅浅的红晕,用力将我搂紧,声音低哑着说:“赵睢……和你……”
突然之间,一种从未有过的翻腾感觉从胸腹处涌上来,我觉得一阵阵难受,气若游丝地攀附着他,任他予取予求,却没有力量反抗他,也没有气力再大叫出声。
白凌澈察觉我情形异常,迅速放开了我,我得到自由之后忍不住蹲在山间小路上,捧着胸口一阵干呕,却连一口水都没能吐出来,他见此情景,迅速扣住我的手脉,静听着我的脉搏跳动。
随后,他仿佛被人在胸口重重打击了一拳,定定注视着我,俊朗冷漠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从愤怒转为无奈、痛楚、失落,然后又转化为愤怒,最后渐渐恢复了起初的冰冷僵硬。
白凌澈精通岐黄之术,他只要替我诊脉,立刻就会知道我身怀赵睢骨肉的事情,我不知道他会作何反应,努力将身子蜷缩成一团保护着自己,紧咬着下唇不肯说话,山间内一时幽静无比。
他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带着一阵闷痛之意,说道:“两个多月的身孕……赵睢的运气的确很好。”他的语气带着讽刺和冷冽,话中的妒怒之意却如火般灼人。
我缓过一口气,定了定神说:“我是他的妻子,为他生育儿女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白凌澈语气一转,音调更加冰冷,说道:“可惜,他永远都没机会见到这个孩子。”
我惊吓得几乎跳起来,怒道:“你胡说什么?你可以痛恨我、诅咒我,但是我不准你这么恶毒诅咒我的孩子!”
他紧盯着我,追问道:“是谁给你下的圣血蛊?”
我没好气地回答说:“韩山童和青阳堂主没告诉你吗?如果他们没有对我这么做,我才不会和他们一起下密道!”
他说:“你身上虽然有喜脉,毒蛊却在你体内不停流窜,只怕很难保住这个孩子。即使你能够捱到最后,临产时母体必然因为气血大失导致毒蛊发作而丧命。”
我心中虽然害怕,却假装不信,说道:“你别想吓唬我!我自己的命并不重要,我也不怕死,但是如果你敢暗中对我的孩子下手,我第一个和你拼命!我会一辈子,不,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痛恨你!鄙视你!”